[崩壞:星穹鐵道│厄夏] 在他目光未及之地 [普遍級]師生初吻 (第4/11页)
有怒意,也沒有遺憾。 白厄動也不動。他為自己的缺乏控制感到羞恥。 窘紅了一張俊美的臉,呼吸急促,手心發熱, 像是失控的引信被悄悄點燃。 他想說:「我不是否定老師,我只是……感到難過。」 可他終究什麼也沒說,僅轉身離去。 那刻夏彎腰撿起白厄地上的筆記,一頁頁重新疊好。 有一頁摺得特別深,是講堂某天的手抄詩稿, 上面是他隨口向學生提過的一句--- 「世界的真理,我已解明——唯有人心,不可預測。」 白厄以工整的字體抄寫了老師所有的話語。 還有幾個潦草的哀麗秘謝書寫體, 在書籤上寫著老師的全名阿那克薩戈拉斯。 彷彿隱蔽在遠方,一聲一聲焦渴的呼喚。 那刻夏盯著書籤那一行字良久,將它輕輕拎起, 夾入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 「可笑。」他低聲說。 「這世界遍地虛假……卻只有你,讓我產生了動搖。」 那日課後,神悟樹庭的風很輕, 像是在緩緩推動某個人,走向他從未想走的方向。 晨霧總帶著淺淺的常春藤香,那是從樹庭東側浮來的霧氣,會停在長階的石板上。濕潤,像誰還沒說出口的話語。 白厄來得比平常早。 他習慣站在走廊最角落的那一端, 從那兒可以遠遠欣賞那刻夏走來的身影—— 一個從不遲到、不猶豫、不回頭的人。 講堂的鐘聲如往常般響起。 那刻夏疾風走進來,他的腳步落地輕盈, 每每讓白厄的心狂跳不已。 但今天不一樣。 那刻夏提手寫下題目, 不是論證,也不是解構,而是: 《論情感是否為理性的裂口,或其延伸》 白厄幾乎能感覺到心臟在那一刻「咔」地一聲, 像是多年的冰封被一記投石擊裂。 他不是不明白教授為何會選這個題—— 他知道,他太知道了。這是給他的密語。 是那刻夏以他特有的方式說:「我還記得你的怒火與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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