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不论多么圆满的爱恋，都埋藏着悲剧的种子。而他们的悲剧在开头，所以只剩圆满。 (第3/5页)

果我问你家在哪里，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你小时常说‘哥哥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还记得吗？”

    她回避着看向窗外，语气无奈而微有笑意，“无聊。”

    透过后视镜，明暗的光影频频掠过他的眉宇，这让我想象了一出救风尘的戏码——三十年前，他是个家境极好的俊雅公子哥儿，一次偶然去香港，见到了彼时青春貌美又落魄犹在登台的教授，便带她来到了美国。

    教授看了一会儿风景，又侧过身来问他：“诶，我今天刷卡买机票，为什么刷不了啊？”

    “那就刷我的。”

    “你又对我的卡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

    “我不懂你们什么女性主义，只知道作为男人我想养自己的女人没有一点错，你可以叫小朋友评评理。”

    教授似乎这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回头对我微笑，小声说：“让你见笑了。听得懂广东话吗？”

    “简单的听得懂，小时候常常看TVB。”

    看来我脑补的“救风尘”不对。

    我和几个同学合租了一个house，离学校不算太远，开车很快到了。没有想到他们也各自开了车门，下车来和我道别。

    月光的流照下，这仿佛是一场美梦。他们并肩和我道别的样子，简直和送孩子去念大学的父母没区别。但他们身姿到底不俗，像是一场雾，一阵青烟，只要有风来，他们就会散去，空留那辆车在这孤寂的马路上。

    他或许是看我不动，玩笑道：“小朋友怎么了，是不是你们教授很凶，要向我告状？”

    教授向上瞪他一眼。

    我也被逗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您很面熟。”

    他开朗道，“或许见过啊，在海滩或中心公园，我常去那边遛狗散步。”

    “如果见过，我一定会对您有印象，您和教授都是会让人过目不忘的。”

    “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似乎在你心里，我没有很给她丢脸。”他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他的手粗糙广大而温暖，“这么多年，你是她让我见到的第一个孩子，希望不是最后一个。”

    “干嘛讲这么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