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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他說他不介意匿名  (第3/4页)
/br>    牙齒輕輕咬住,像是一種佔有,也像是懲罰。    他知道自己在玩火,也知道這場火早晚會把他燒成灰。    可他仍然繼續,宛如沉溺在必須用肉體來折磨自己的邏輯裡,唯有當痛快過後,那空洞才會平息一點。    他不在乎結局,只在乎現在。    男人伸手在床頭旁的茶几上摸來了潤滑液,仔細地抹在典諺的肉具上,連冠狀溝都沒有遺漏。    此時,典諺停住了,問:「不戴?」    「我想讓你記住我的體溫。」    典諺怔了下,抬起男人的腿,緩緩地進入那熾熱地帶。    直到深處,男人似是被碰觸到了情慾禁地,解封了甚麼,「唔嗯…。」發出淺淺嗔吟。    「……你好熱。」    接著,在典諺從輕碰到猛烈撞擊下,兩人一起緊繃著身體,耗盡力氣。    那晚的聲音很小,喘息、低語、布料摩擦與皮膚碰撞的聲音,全都封閉在那間小小的空間裡。像兩條野獸,在夜色裡撕咬彼此,用慾望掩蓋真實的孤獨。    ◇    事後,兩人裸著靠在床頭,那人抽煙,煙霧繞著床邊窗簾升起。    「我可以寫你嗎?」那人忽然問。    典諺睜開眼,眼神無波。    「寫什麼?」    「一個故事,主角跟你很像——不愛被認識,也不肯全心愛人,但他不是壞人,只是不敢認輸。」    典諺沉默片刻,輕聲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敢?」    「因為你今晚來了,又不肯留下。」    男人低笑,手指勾過他的膝蓋內側。    典諺坐起身,點燃自己的煙,沒回答。他知道,這樣的問話太危險,會讓人以為你想被懂。    而他最怕的,就是被懂。    ◇    下午五點,天色還亮,典諺站在捷運車廂裡,戴著口罩,耳機放著某首無詞的Lo-fi曲。他回家的時間安排得剛好,趕得上平常下班的節奏。    手機上有三通未接,是阿衡。他沒接,卻傳了簡訊:『快到家了,今天晚一點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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