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不見的時候_番外篇三:〈你叫什麼名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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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篇三:〈你叫什麼名字〉 (第2/3页)

廁所時,他對吧台說:「他叫什麼名字?」

    「誰?」

    「剛剛那個戴鴨舌帽的。」

    「我們這裡有好幾個這樣的人。」

    他笑了笑,轉身離開,那晚的他,像剛從地獄裡被操出來,又裝作沒事地回到了街上。

    ◇

    這是一場沒名字的性愛,也是一場對自我價值的殘忍確認。他從來不缺性,只缺能留下來的人,可他最怕的,就是那個人真想留下。

    街上有幾家早餐店剛開門,白色燈光像是清晨的假象,無法照亮他體內那一塊仍在淌血的空洞。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身體像被誰翻攪過,靈魂卻空蕩蕩的,連一點聲音都回不來。

    他走了兩站路才打開手機,看著通訊錄裡那些熟悉又疏遠的名字——傅生、阿群、阿衡……每一個都曾擁有過他的喘息與眼淚,可最後留下的,只有各自的沉默。

    他滑著螢幕,指尖停在「傅生」那行上。那人說過:「我不想當你夜裡想操的那個,我想當你天亮還想靠近的人。」

    可他從來沒給過任何人天亮的機會。

    他把手機放回口袋,繼續走,走到腳底隱隱作痛,然後才發現自己走到了海邊,天邊泛出一點魚肚白,浪聲打在礁石上,像某種沒有語言的審判。

    他坐在岸邊,風裡有海水氣味,也有疲憊,抽出最後一根煙點上,煙霧飄進眼睛,他也不眨。

    腦袋一片混亂,卻又異常清醒。

    那男人在他耳邊說的話還在:「因為你什麼都不需要知道。」

    是啊,他什麼都不需要知道,他甚至不敢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活成這樣。

    他曾經以為慾望是一種自由,可當每一次激情結束後,他卻只剩一副破碎的軀殼與更深的空虛,不是沒有人對他好,而是他從來無法相信那些好會停在他身上。

    他總是在關係裡提早轉身,像是不願意聽見什麼真話,他怕對方說「我愛你」,也怕對方說「你該變一變了」。

    他只想被看見,卻無法讓任何人真正看見。

    風更大了,冷得讓他發顫,他低頭看著自己膝蓋上磨破的牛仔褲,像極了他自己這種愛法——沒補過、沒縫過,等它自然裂開,再換一條新的。

    他想起曾經某個冬天的夜晚,阿衡從他背後抱住他,貼著他耳朵說:「你一直用身體說話,可我只想聽你說實話。」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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