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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说刚开学的时候,陈雀提着蛇皮袋进宿舍,第一眼见着的就是龙应雪,跟他热情打招呼,结果龙应雪非但不理还嫌弃地骂了句土包子。

    陈雀也不恼,当做耳旁风,想起来了就跟新交的朋友说上几句,欸,你知道么,班里那个冷面阎王对我说话了。哦?真的么?他说什么了?……嘿,不告诉你。

    又比如说,晚上陈雀睡觉睡得死,总能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脸上,闷闷的,过一会就好了,但刚睡着没多久这种感觉又上来了,重复好几次,搞得他以为自己中邪了,特意打电话回去问他娘有没有什么治邪祟的办法,他娘说有,小时候见过村里请来的法师用鸡血掺着童子尿画符压邪治病。

    陈雀心里暗自琢磨,童子尿我有啊,新鲜鸡血去哪里搞,还有这画符我也不会啊!

    不由叹了口气。

    陈素娥问他,是不是遇事了,陈雀不想她担心太多,睁眼说瞎话,“害,不是我,是宿舍里的一个人长太俊了迷住个女鬼,他答应我赶走女鬼后请吃顿好的。”随后照例敷衍几句话费贵就挂断了通讯。

    陈雀打电话通常音量不大,估摸着影响不到别人,这才在阳台拨的号,回过身时就见龙应雪抱臂靠住门框,不知道站了多久。

    一阵凉风吹过,吓得他打了个激灵。

    陈雀捂着手机,眼中浮现又惊又疑的情绪,似在说你怎么在这。

    龙应雪冷笑一声走了,却是无事发生。

    不过这一切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罢了,到了晚上,陈雀嫌热,照常披个薄被盖住肚脐,正梦着自己穿成了古代贵公子,香车宝马美婢群绕,醉酒当歌之际一枕薄纱袭来,当头罩在了他头上,任他死命挣脱都是做无用功,越是动弹就缠的越紧。

    陈雀心知不对,猛地醒了过来,正见一人目眦欲裂的扯着他的薄被盖住他的面,只余条小缝透出些许光亮来,他也是眯着眼才从这个小缝里看清了这位俊俏小哥的脸。

    心下大惊失色,明明是大夏天愣是硬生生出了身凉汗,顾不得其他渐渐停下了挣扎的动作,憋着气作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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