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4他厌弃自己! (第2/4页)
公文上抬起头,目光落在门口那一抹灼眼的红色上时,瞬间定住了。 书房窗牖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反而更衬得那红色如同暗夜里骤然跳动的火焰,瞬间攫取了他所有的视线。 他的女儿,一身红妆站在那里,鸦羽般的墨发,雪白的肌肤,被那极致的红衬得惊心动魄。裙裾上金色的蝴蝶仿佛要振翅飞起,缠绕着她纤细的腰肢和不盈一握的身段。 丝绸的料子又软又垂,忠实地复刻了每一寸身体的起伏。沈应枕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滑下去——胸前的丰盈将衣料撑得饱满,腰线却骤然收紧,仿佛一掌就能握住,再向下,裙摆包裹着浑圆挺翘的弧度,在窗外透进的光线下,甚至能看清布料因紧绷而微微反光的褶皱。 他喉头一痒,一种混合着惊艳与恐慌的情绪狠狠攫住了他。 太美了! 美得……近乎妖异。美得……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 女儿的小脸红扑扑的,是那么的可爱。 沈应枕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握着笔的手指倏然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他感到一股陌生的、汹涌的热流猛地冲向下腹,身体瞬间紧绷。 他几乎是狼狈地移开视线,下颌线绷得死紧,声音因极力压抑某种汹涌的情绪而显得格外冷硬、甚至带上一丝驱赶般的仓促: “……颜色过于扎眼了。换身素净的吧。” 他说完,便重新看向手中的公文,不再看她一眼。那姿态,是一种近乎仓促的回避。 知许脸上的红霎时褪去,泛起一丝白。 她原本那点微弱的、像被展示新玩具般希望得到他一句认可的心思,被这盆冷水浇得彻底熄灭。父亲甚至没有仔细看,就否定了。 她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掩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只低低地应了声:“……是。”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保持着得体的姿态,安静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她的反应很轻,没有委屈的控诉,也没有受伤的眼泪,只有一种小心翼翼的安静和顺从。 可正是这种过于懂事和安静的失落,像一根最细的针,无声无息地刺进了沈应枕的眼角余光里,比任何哭闹都更让他心头猛地一揪。 他是不是……话太重了?她又什么都没做错,只是穿了身新衣裳。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