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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人走的，都是因为差不多的事。别难过。”

    听见对方的话，戚小草突然鼻尖发酸。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慢慢湿润，直到一滴泪水滴落在前台的木台面上，留下水渍慢慢渗入。

    “谢谢。”面对旁人突如其来的关怀，戚小草心里更是说不上来的堵。以前受了委屈什么的，也不会这样。她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四下张望，发现前台后的老板依旧盖着报纸呼呼大睡，寂静的长廊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的脆弱。

    这样也好。戚小草就这么趁着四下无人在意的时刻，又掉了几滴眼泪。

    麻将室里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老板娘的麻将局还没散，男人女人的声音趁着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漏了出来，直接打破了宁静。

    戚小草赶忙抬手擦眼泪。泪眼朦胧中抬头看，才发觉麻将室门前站了个人。

    顾晓声胳膊肘里还卷着一卷薄薄的书，估计他看见一个头发蓬得像鸡窝的女子站在电话机边，也是吓了一跳，推了推眼镜，才从那不熟悉的外表里看出几分熟悉来。

    戚小草就那么看着顾晓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小方手帕，然后慢慢地走过来，递在戚小草面前。

    戚小草有点微愣，挂着鼻涕抬头看顾晓声。

    顾晓声没有说话，只是又抬了抬手，示意戚小草拿着。

    戚小草接过手帕，先是擦了擦眼泪，然后又擦了擦鼻涕——她自己哭得惨烈，手帕已经是无法还回去的程度了。戚小草说，谢谢。

    顾晓声没有说话，只是又夹着书页走开了。

    看着对方瘦长的背影，戚小草又捏起那块带着淡淡皂味的手帕擦了擦自己快要掉下去的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