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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尘敲她的头，打发苏归夷离开，才喝下那碗蛇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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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毛顺滑的红狐绕着汉白玉的浴池打转，漫步到苏归夷身后，一双骨肉匀称的宽大手掌从她雪白的发间穿过，修长的手指为她揉捏肩膀。

    赤色的长发垂落，化作人形的苏倦柳凤眼微怔，修剪整齐的圆润指尖悬在她胸前的青紫，柔声问道：“好妹妹，这是怎么了？”

    “离宣。”苏归夷后仰，躺到他腿上，指尖顺着他敞开的衣领上划，绕着喉结打了个转。

    红狐变回原形，跃入水中，复化人。原本松垮垮的红裳湿透，紧贴肌肤，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腹部的线条亦是清晰可见。

    肤色如玉，眉如墨画，鬓如刀裁，生得一双含情桃花眼，端的是一副魅惑众生的姣好皮相。

    “可怜儿见的，”苏倦柳将妖拢到身前，指腹摩擦她的唇瓣，细细打量，“可还受了什么伤？”

    苏归夷嗔了他一眼，亲他眼底的朱砂泪痣，柔软的唇下滑，偏爱咬他的喉结。

    水雾弥漫，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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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归夷伏身榻上，才洗好的、云雾般细软蓬松的长发被一根粉紫色的海棠花簪松松挽起。

    仅一根发红的紫檀木簪束发的苏倦柳用黑色暖石为她梳理受伤的经脉。

    才洗好的身子又出汗，苏归夷咳出淤血，侧身躺着，勾缠他的发丝，声音懒得像要化掉的冰酥酪：“我做了蛇羹，要不要吃？”

    苏倦柳笑她：“离宣的肉？”

    苏归夷斜了他一眼。

    他哄道：“你受了伤，我做蛇肉给你补补好不好？”

    苏归夷没有说话，白色的狐尾轻轻摇晃，勾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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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归夷幼时便张狂，其他的妖族小辈也不是善类。兽的狡诈凶恶、好勇斗狠，在他们身上体现了个彻底。

    她因被苍尘收为徒弟而猖狂，也因苍尘受妖嫉恨，可她从不怕这些，仗着妖帝撑腰，能争善斗、从不退让。

    待大些，苏归夷学会化形，容貌初显，往日里和她撕咬得厉害的几妖变成了软脚虾，总要约她去玩。苏归夷只觉有病，好端端的几只男妖突然间变得没意思起来。

    苏倦柳是她族兄，许多狐族才知的事都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