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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帮助一个看起来需要帮助的人,她只是想坚守一点微末的正义! 季瑶,想起这个她一开始想要帮助的人.....当初在暴雨的丛林里,季瑶那句“活下去”,还有那双决绝的、盛满嘱托和未竟希望的眼睛,也无比清晰地再度出现在记忆里。 季瑶用她自己,为她换来了生机。如果她就这么死了,季瑶的牺牲算什么?她们共同承受的这一切苦难和屈辱,又算什么? 一股混杂着愧疚、责任和汹涌恨意的力量,猛地冲垮了求死的念头。她不能死!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毫无价值地死! 如果服软、哭泣、哀求、死亡都不能换来怜悯和公正,那她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条亲者痛仇者快的路? 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既然她已经被拖入这肮脏的泥潭,既然她除了这条早已千疮百孔的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那何不,就押上这孑然一身!尽可能的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去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她猛地站起身,将那把修眉刀“啪”地一声掷回台面。然后拧开水龙头,捧起冰冷刺骨的水狠狠泼在脸上,试图洗掉那些黏腻的触感和令人作呕的气息。她的动作很粗暴,甚至带着一丝自虐的意味。 洗漱完毕,她拉开门,没有再看卧室方向一眼,径直走到客厅最远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蹲坐下来。她将脸埋进膝盖,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 她努力克制着悲恸和仇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肖惟这个人。 肖惟看中的是自己的反抗和硬气。完全的顺从会让她很快失去兴趣。她享受的是征服和驯服的过程。她需要的是一个有挑战性的目标,而非一具行尸走肉。她喜欢看目标在痛苦中挣扎,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样子。 第一步必须尽力维持住自己的价值,不能彻底崩溃,也不能表现得完全顺从。要保留一丝若有若无的刺,让她觉得驯服的过程还在继续,值得她投入关注。只有这第一步成功,才有可能接触到普通人无法触及的信息和资源。 ------------------------------------------------------------------------------------- 清晨的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公寓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 程予今几乎一夜未眠。她就那么僵硬地靠着墙坐在角落。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卧室门锁轻微的“咔哒”声。 她的身体绷紧了一瞬,随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她没有抬头,目光依旧落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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