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他也在找她  (第1/4页)
    二  他也在找她
    钟绛雪没想到会在这看到钟韫,她心里一紧,不知道他是否认出了她来,保持着弹奏不乱的情况下去寻那底下另外几幅熟悉面孔,结果是没有。    这让她暂时松了口气。    下一秒,钟韫忽然往台上望来,她刚放好的心脏又立刻提了上去,这时坐他旁边那男人凑过去同他讲话,他才收回了视线,没再往台上看。    应当是没认出来的。钟绛雪想。    她的父亲和钟韫父亲是较远一辈的兄弟,她得叫钟韫一声哥。    她和钟韫小时候还有些交集,当然从长大后,这种交集就慢慢减少,但他们雷打不动会在清明和冬至祭拜,每每这时他们就会在祠堂外远远碰上一面。    许是别扭,许是不熟,他们间隔着乌泱泱的人群,她挤不上前去,他退不到后面来,他也不曾回过头来看看她的模样,而她目光,所能触及之处永远抵达不了他的正脸。    钟绛雪收回视线,专注于感受手指与琴弦的律动。    她希望钟韫能忘了自己。    三曲完毕,台下掌上如雷鸣响起,声势惊人,钟绛雪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的汗,三人起身鞠躬,演奏也就此落下帷幕。在红帘缓慢并拢时,她透过未曾完全遮挡的缝隙看到钟韫朝服务员招了手,不知道耳语了什么,在帘子合拢后,她抱紧了南琶。    刚一下场,老板就迎上来,他手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白布袋,里头是炒熟的盐巴,钟绛雪之前有借来暖暖自己那冻僵的手,盐巴炒熟了放进袋里固热得久,只是太奢侈了,耗费钱还有物资。    她慢慢聚拢起失焦的目光,见到老板踌躇到有些面露难色,似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一样。    “是有什么事情吗?”钟绛雪了当问道。    “刚刚台下有一个客人说想听琵琶小调,我说你只是来兼职的,得问问你的意思。”    “只要琵琶?”    “只要琵琶。”    钟绛雪有些不明所以:“重点不是我兼不兼职,单一把琵琶也弹不出什么名堂来啊,他们要是会听,应该三个人一起请了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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