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每一任女友-徐姍姍_斷層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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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層線 (第1/3页)

    

斷層線



    獎學金、實驗室、晨光計劃——這些名詞在過去一年裡成為徐姍姍生活的全部骨架。

    她搬進學校的研究生單人宿舍,十四平米,朝北,冬天冷得需要裹著毯子看文獻。窗台上養了一小盆薄荷,是霍沖某次來看她時順手帶的。他說:“累了掐一片聞聞,提神。”

    那已經是七個月前的事了。

    最初的分別還帶著某種浪漫的忙碌感。霍沖飛新加坡談併購,她熬夜跑數據。他們會在凌晨通話,她聽他背景裡模糊的機場廣播,他聽她敲鍵盤的聲音。有時她說著說著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發現通話記錄長達五小時——他沒掛。

    “怎麼不掛?”她下次問。

    “聽你呼吸。”霍沖在那頭說,背景是紐約的雨聲,“像還在一起。”

    後來,通話頻率從每天變成每週,再變成不固定。他最後一次聯繫她是九月的第三個週二,晚上十一點。

    “法國有個項目要親自盯,時差亂,你專心準備中期答辯。”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但還是問,“薄荷還活著嗎?”

    “活著,”她說,“就是長得有點歪。”

    霍沖低笑:“像你。”

    那是他最後一句帶有私人溫度的話。

    斷聯是漸進的。先是消息回得慢,然後電話不接,最後連慣例的每月生活費轉賬都停了。徐姍姍咬著牙沒問,用實驗室微薄的補貼撐著。十一月的某天,她終於忍不住打給別墅的管家李姨。

    “霍先生出國了,”李姨的聲音有點猶豫,“具體的……徐小姐,我也不清楚。”

    “他還回來嗎?”

    漫長的沉默。“徐小姐,您……好好讀書。”

    電話掛斷後,徐姍姍在實驗室的衛生間裡乾嘔了五分鐘。沒有眼淚,只是生理性的反胃,像要把這幾個月吞下去的所有疑問和不安都吐出來。

    那天起,她徹底把自己埋進學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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