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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 民国二十二 (第7/8页)
进大厅,而是左右弯绕,进了顶楼灯都照不到的漆黑走廊。 戴骏坐在主位,别的连个椅子也没有,他盯着桌上的黄檀木礼盒,寂静的屋内只打了一扇绿顶台灯,门外脚步声愈来愈近,闷闷地响了,沉重的门扇一开一关,将外头的嘈杂彻底隔开。 “最近生意如何。” 戴骏把玩着巴掌大的盒子,一边冷眼盯着站在面前的青年。 季瑞生:“托您的福,一切还好。” 戴骏假笑着嘘寒问暖,转头故意将盒子砸在地上,里头金灿灿的长命锁摔得结实,精致的纹饰都磕进去了一个窝,像是磕中了季瑞生的心坎,他替金子皱眉头,嘴角也跟着抿紧。 “这东西,看着不大,放手里头却沉得滑,手艺也不错,值得细看。”戴骏玩味一笑,上下打量他,“费心了。” 季瑞生收起表情,恢复往常的波澜不惊,将金锁捡起来放在桌上:“戴老爷待我不薄,送上重礼才能聊表心意。” “重礼是真,心意是不是,那就难说了。” 外头的太太们似乎打起花牌来,笑得更大声了,戴骏能听出来其中夹杂着自己太太的声音,他深吸又叹,捏了捏眉心,继续说道: “说实在,我现在这个年纪,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想要的礼,从不是这种捞上来的鱼,我要的是网,是杆,送个金蛋算是什么,手指头缝里漏的东西再值钱,那不迟早吃空?要是谁能送我下金蛋的母鸡,那才叫个真心实意。” 季瑞生垂眸,全神贯注地转动拇指那枚玉扳指,两人一站一坐僵持良久,许久后才意味深长浅笑一下:“戴老爷是听到消息了。” “呵呵……是听谁说了一嘴,徐家那个小少爷莫名其妙染上了吗啡针,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最忌讳这个,谁敢把货交到毒鬼手里头?那不是拿枪抵着自己脑袋吗?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戴骏边说,边仔细看青年的表情,欲要从中摸索出端倪。 “他要是真如传言不务正业,我也不多说,可偏偏他身边养了好几年的舞女好端端的没瘾,他从小锦衣玉食,几支吗啡针而已,怎那么小气不给舞女尝尝鲜?又偏偏那么巧,当时你也在场,就像是亲手给他打进去似的,还不忘把消息传遍,连我在南京也晓得了,你……” “我……?” “哎,我也是担心,这事都说和你离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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