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昏倒 (第1/3页)
问月在冷水的刺激下转醒。 程玉如前几日一样,准时在戌时前来。 羽睫挂不住凝结的水珠,在幽微的烛火下闪烁一下,顺着脸颊滑落下去,像破碎的泪滴。 不过味道清冽,问月探出猩红的舌尖,舔进嘴里。 程玉站在光明处,红枭奉上一节长鞭,那鞭子看起来细细软软,极像给孩童取乐的玩意,而如今执鞭的人变成她,他就是她取乐的玩意。 程玉接过,耐心抚过鞭身,手臂一挥,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这才看向问月。 问月的脊背颤抖一下。 如何判断一个人的命好与不好,他不知晓,但他的命铁定是后者。他最喜欢钱,偏偏干着用命换钱的营生,他也惜命,所以没钱。他最怕疼,这十几年里却尝遍了各式各样的疼,瞧瞧,又有几个人受过穿心一刀,受过的人多半还未痛极就已死去,他却是硬生生地捱过,还活了下来。 不知她这节鞭子究竟是何材质,抽到身上不会皮开肉绽,只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但那痛楚是实打实的,他觉得皮囊下面的肉已经烂成了水,只需轻轻一戳,就会像熟透衰败的果子一样,化成脓液。 他幼时见过落水淹死的人,被打捞起的时候,身子已经发胀,青白臃肿的散发着恶臭。 他不禁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我有发臭么? 我还活着吗? 红枭给他灌下一碗药汤,沉默地退到门外,女人的鞭子挥下。 第一鞭,抽在他的左腿,第二鞭,抽在他的右腿,他唇角溢出破碎的呻吟。 第叁鞭,抽在他的左腹,第四鞭,抽在他的右腹,呻吟中夹杂了喘息。 他腿间沉甸甸的一团哆嗦着挺立起来。 ——她们在药里加了东西,能够让他深陷欲望,神志不清的东西。 药性极烈,几日下来,他被驯化到从最怕的疼痛中都能尝到快感。 第五鞭还未落下,程玉用坚硬的把手蹭过他同样硬挺的性器,他的腰不自觉地抽搐。 “你今日,还是无话可说吗?” 她一心挑逗那驴货的顶端,似乎根本不指望他有什么令人惊诧的回应。 问月苦笑着,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却似七八十岁的人一般,眼底布满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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