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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8 现实与想像 (第2/6页)
现牠嘴巴里衔着一隻小鸟。小鸟被牠轻放到地上,扑扇着翅膀却飞不起来,嘴上哀哀地叫。江川手上有陶土不好随便乱碰小鸟,只好叫来陈谦和。 陈谦和轻柔地把小鸟握在手中,小鸟死命挣扎鸣叫。他一动不动,待小鸟减缓拍翅蹬爪后小心翼翼地翻看牠的翅膀,果然骨折了,幸好没有刺穿皮。陈谦和取过牙籤折断尖头,附在受伤的部位作矫正用,然后曲起小鸟的翅膀呈现收翼的状态,用自黏绷带绕八字轻轻缠住整个翅膀避免位移。绷带不剪断继续绕过小鸟的胸膛背部再回到受伤的翅膀位置,三圈,固定好躯干与翅膀才结束包扎。 狗趴在地上观看整个过程,眼睛上方的短毛时而蹙起时而落下。陈谦和把「独臂士兵」放到地上,士兵飞不了便靠双爪跳上狗的前肢,一路进攻到狗的头顶才歇下。小鸟的毛色七彩夺目但不华丽嚣张,头顶一片黄绿渐变到背部的灰绿,眼边一圈白,红喙橘胸膛之间是一片嫩黄。翅膀上的灰绿衔接着一小块橘色,底下是一缕一缕黑底黄边的长毛。半指长的尾巴黑实亮泽。 陈谦和用手机拍下两隻动物共处的画面。江川凑上前看了一眼,让陈谦和把照片发给他。 午后两位新住客差不多同时出现。高歌长得清秀,脸上带着淡妆,及肩短发显得干练有气质。轻风飘来,在她身上闻不到洗衣粉或洗衣液的化学香精,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 高歌身后的李果长得慈眉善目又温润舒心,是那种迷路时一定敢上前向她问路的长相。她不化妆也不觉得没精神,后脑勺的马尾一荡一荡,让人猜不出她的年纪。 两人行李不多,放置在房间稍作整理后一同到客厅休息间坐。李果微微倾身,闻到高歌身上飘来的消毒水味道,若有所思地向对方投以一个微笑。高歌也展眉浅笑。 江川在厨房倒茶时遇上来倒咖啡的秦凛,他顺手给秦凛倒上满满一杯,秦凛手碰手地接过。江川把两杯茶端到客厅给高歌和李果,却不见两人伸手接茶。他迅速反应过来,不着痕跡地把水杯放到茶几上,谁也没发现中间时间停顿的空隙。等江川撤了手,李果和高歌动作一致地端起水杯喝茶。忽然一隻土黄色飞蛾轻巧地落到茶几上,李果放下水杯轻轻捏住飞蛾的翅膀,走到门口托起飞蛾向空中一扬,飞蛾转瞬不见。高歌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有点惊讶地微微瞪大眼睛。 新来的两位客人是争分夺秒型的,短短停留十分鐘便起身出门。从民宿到码头的路上两人都保持着物理上和心理上的距离,并行但没有开口搭訕。令两人感到意外的是,从码头到小岛对面的地铁站,从同一条地铁线到同一个站下车,再从同一个出口走进同一栋会展大楼,没有预先约好但路线完全重叠。 今天会展大楼只有一个展,指示牌上写得几个庄严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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