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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第三话:舞会 (第3/8页)
但是她们很快就发现,泡在男人和女人堆中的彼此,革命情谊已不复存在。 她们终究还是分开了。 瘸腿少女说要把红髮修女卖掉,就拎着皮箱子往北方离开。 独眼少女在不入流的酒店卖淫,偶尔会有人指名带她出场。 哑巴少女成了一群乞丐的养女,成日躺在路旁等着被强姦。 至于她呢,既不想离开从小看到大的城镇,也不愿再回到乞丐或修道院手中。 于是她决定,等到完成几个卑微的愿望后,就挑个暗巷、拿块玻璃一死了之。 她侵入民家,绑住年幼的孩子和母亲,在他们面前强姦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 她闯进餐厅,酒足饭饱后和店员大打出手,并且被拖到巷弄群殴和轮暴。 当她拖着满布瘀伤和血块的身体走出暗巷,在黑夜中挑选中意的玻璃橱窗时,无意间瞥见了展示柜中的贴身红礼服。 少女整副身躯贴在橱窗上,出神地凝视唯一的礼服。 她要的就是它。 穿上它。 穿上它吧。 换上漂亮的衣服,以此生最亮眼的打扮迎接死亡吧。 少女越是盯着礼服瞧,就越是焦急。她无法容忍想办法破门而入的分分秒秒,于是她从街道中央,直直地冲向玻璃橱窗。 玻璃碎片腾空飞舞的美丽姿态,总算在少女四度冲撞之下展现出来。 少女倒在展示架旁,颤抖着抓住礼服底下的高跟鞋,红色的漆皮和她红色的肌肤一样美丽。 然而当她还处在轻微晕眩中,店家已经被惊醒。有点面熟的鬍子大叔倒站在她双眼中,手里拿了根木棒。 她认出那个大叔就是背着妻子搞孤儿的男人。她朝他的裤裆吐血痰,下一瞬间木棒就正面砸中她的脑袋。 少女几乎没了力气,她意识到自己将会被打死。 可是啊,明明早已决心要寻死,为什幺死到临头才开始胆怯呢? 她不懂,脑子一片混乱,什幺也无法思考。只凭着本能反应,笨拙地闪躲店家的毒打。 儘管已经很努力了,少女仍旧无法忤逆现实的残酷。 她被打得头破血流,脑浆从破裂的鼻樑间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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