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身高 (第3/4页)

起飞那一刻，她就知道要与故土彻底告别。

    但哪怕只是听一听，她还是满足了。

    “先吃饭，”拍一拍她的脑袋，又想到什么，将人拉开一点，“你……这个月的经期，是不是快到了？”

    她立即暴躁，脆弱情绪瞬间飞到九霄云外，警告他少管！

    少管女人的事！婆婆妈妈的男人！

    戈蒂转身往餐厅走，百褶裙哐哐地甩！

    的确，他是不该过问这些了……海因里希这般想，下一秒听见小鬼夸张的鬼叫！

    “哇！今晚有宫保鸡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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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希礼进门时，大厅的侧墙边正有一场无硝烟的暗斗。抬头、挺胸、收腹，最重要的是脚尖用力，戈蒂头顶横插一只手，正与她殊死拼搏。

    不对，殊死拼搏是她，对她，他只废指尖吹灰之力。

    “小鬼！”

    脚背被一脚踩下，后跟瞬间回到原点。

    “作弊？”他指指她，            “揍你。”

    她瞪一眼，破罐破摔，

    “量吧，随便量，反正我就是这么矮！”

    “闭嘴。”他心中仍有希望，手中钢笔在墙上郑重落下一道，人走开时，希望瞬间落空。新一道与旧一道，堪堪半厘米距离。

    上一次测量是四个月前。他认为自己设置的时间段无论如何也能制造些惊喜。

    否则一月一次……瞥一瞥下方一些的线条，密密麻麻几乎重叠，看不出任何进展。

    “……”

    戈蒂扣着手指站在一旁，低着头。

    艾希礼在长官脸上看到了与自己父亲同款的失落与孤寂，那是面对他那笨蛋弟弟在重复演示了数十遍后仍然算错数学题，独自在客厅坐到半夜的同款表情。

    “罗、西、西。”

    戈蒂的头顶落下一道巨大的阴影，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嗯……”她继续扣手……

    “我不在的日子，你、到底有没有每天认真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