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6 . (第12/14页)
br> 另一则流言就没那幺走运了,虽然也曾风光一时,但如今怕是再没人会想起。 冰雹后的某个中午,蹲在小食堂门口吃饭时,一个呆逼激动地说:「出大事 儿啦!」 大伙埋头苦干,没人搭茬。这逼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真的出大事儿啦! 地中海被干死了!」我们这才抬起了头。他咧着嘴,口水都流了出来:「遍地是 血,怕是活不了了。」众逼纷纷冷笑,这逼急了:「骗你们被驴日好吧?傻逼地 中海老牛吃嫩草……」声音低了下去,却在发抖,「骚扰一个女老师,被家属开 了瓢,那个血啊。」这一下子我们都兴奋起来,简直要欢呼雀跃。在对地中海表 示深切「同情」后,话题很快转向女老师,具体说是她的奶子和屁股。啊,不好 意思,我们总是那幺饥渴。 几天后,随着信息的进一步丰富以及借助我们超人的想象力,人物、事件、 过程都变得丰满起来。有人甚至据此写了一篇黄色,一度在男生间广为流传。 地中海是教务处副主任,主抓财务,按理说不管纪律。但傻逼偏偏爱瞎逛, 瞅谁不顺眼轻则一顿训斥,重则写检查叫家长,是为校园厉鬼。其实此人和我家 也颇有些渊源——确切说是他父亲,在城里上小学那阵,这位乔老师教我们数学 和音乐。而若干年前,他同样是母亲的恩师。乔老师家就在西水屯,印象中有好 几次,父母没空、爷爷奶奶又不方便,都是他捎我回家。至今记得他那辆铃木小 踏板,黑烟滚滚,嗡嗡作响,跑起来还没瘸子走路快。还有他家二楼的鸽子—— 有几百只——扑腾起翅膀来,像层厚重的云,实在令人艳羡。以至于上初中后我 很难把地中海和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头联系起来——后者连毛发都那样浓密。 至于受害人,据小道消息,是教务处的一位已婚女教师。具体是哪个,谁也 说不好。我们没事就跑到教职工橱窗前研究一番,最后手里握了好几套可供选择 的意淫方案。后来也有说法声称不是骚扰,而是通奸。我们当然不相信竟有人愿 意和地中海通奸,但「通奸」这个词无疑更让人兴奋。据说,两人经常在办公室 搞,一搞就是昏天暗地,以至于女教师忘记了回家。她丈夫饿得受不了,就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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