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洼情事_第16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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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第1/5页)

    大脚也是硬气,又怕事情闹大了招来街坊四邻,拽着长贵的手左右躲闪,嘴里却楞不吭一声。直到长贵打累了,这才散着发坐在地上,嗓子眼儿捏着挤出一丝委屈,抽抽搭搭地越来越忍不住,最后索性放开了嗓子嚎啕。

    长贵这时倒有些怕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动手打了媳妇儿,痛快倒是痛快还是有些心悸,但又一想大脚竟敢偷人,又气了起来:“哭哭,你还有脸哭!”

    “哭咋了,你打我还不许我哭?”

    大脚扬起被长贵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再没了那股俏样,泪涕横流地嚷嚷:“我偷人了,咋地?你要是鸡巴好使,我就不偷。你行么?”

    长贵听她这样说,立刻羞愧无比一股火又腾地冒上来,窜起来就要抬腿踢。大脚却蹦了起来,伸个脑袋抵在他怀里:“你打你打!打完了老娘就不欠你的了,打完了我就再和野男人去睡!”

    大脚闷着头往长贵怀里拱,长贵却再不敢伸手了,几下子就被大脚拱到了炕上,忙蹽身窜了上去,躲在炕边指着大脚:“你看看你这样儿!你不磕碜?”

    “我有啥磕碜的!你个阉货都不嫌磕碜,我怕个啥?”

    大脚索性豁了出去,扯了嗓门跟长贵吼。

    一句话把长贵噎得无话可说,梗着脖子半天也没吭哧出个字来。一口气憋了半天,顶在胸口闷得几乎晕死过去,终于,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吼着哭了出来:“你当我想啊!”

    听男人憋屈得缩在墙角里哭出了声,大脚的心又一下子软了:是啊,哪个老爷们儿愿意自己不顶用呢?还不是那狗日的病么?怪他个啥呢?抬着泪眼,又忘了身上的疼,忙跪着也上了炕,一把把长贵拢在怀里,嘴里念叨着再不去了,泪又止不住地淌下来。一时间,老夫老妻的竟哭成了一团。

    家里面乱成一堆,吉庆却啥也没听见。和大巧儿躲在屋里腻歪了一会儿,直到巧姨做得了饭,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家。

    进了家门便又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娘低着头闷声不响地拉着风箱,爹却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卷。乍看上去与平日里一样,但空气中却隱隱得有一丝丝僵滞。

    吉庆嘻皮笑脸地凑到长贵跟前,学着他的样子又卷上根烟递给长贵,问:"咋了爹,有事儿啊?"长贵并不答话,仍闷了头一口接一口地抽,浓浓的烟喷出来缭绕着弥漫,呛得吉庆大声地咳嗽。见爹不吭声,吉庆又凑到大脚眼巴前,讨好地帮着往灶眼里填柴。一抬眼,猛得发现大脚脸上的几处青紫,吓了一跳:"这是咋了?和人打架了?"噌地跃起身,拶胳膊挽袖子说:"谁啊!娘你跟我说,看我不砸了他家的锅!"大脚抬着肿胀的眼泡看了看吉庆,伸手又把吉庆拽了下来:"啥打架,是娘自已摔得。""真的?"吉庆也是虚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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