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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逐渐变黑。

“嗯？”风龙景也发现了，凑了个脑袋过去看，“你什么时候弄伤的，这伤口……”

他说着顿了顿，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了男人，他身上的伤口跟丛云的很像，只是看上去要更加严重一点，就像风龙景之前说的那样，肉已经开始烂了，有一些地方已经开始流脓了。

男人感觉到视线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到丛云的情况后又开始拼命磕头，额头撞在地面的声音很响，听得丛云有点心慌，他不会不是在道谢而是在道歉吧？

“你。”风龙景蹙起眉，叫停了男人的动作，“你把他怎么了？”

男人闻言顿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想起些什么变化，但僵硬的皮肉让丛云读不懂，只能从眼神看出他大约有些惊恐，一直在摇头。

“那他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风龙景有点生气，声音压出一股威压感，男人不自觉便磕了个头，喉咙里发出的依旧是模糊又沙哑：“病……”

“病？”风龙景垂下眸子，“传染病？”

男人依旧是跪着的，缓慢点头算是作了答。

“我可没听说有什么传染病，速度会如此之快。”

男人闻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口，又指了指丛云的手，风龙景见状问道：“你是说伤口会加速感染的速度？”

男人依旧是点头，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一句不怎么完整的话来：“伤口……感染……尸……没救……”

“会变成行尸？”风龙景愣了一下，忽然有点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话都说不清楚，真麻烦。”

一旁的丛云莫名其妙觉得自己也躺枪了，有点无辜地看着风龙景，风龙景也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解释道：“你例外。”

男人也觉着无辜，指着自己的喉咙，慢吞吞道：“坏……了……”

“身体内部也会吗？”风龙景说着又看了丛云一眼，他还等着丛云开口说话呢，要是跟这人一样坏了嗓子，他不就听不见了。

丛云看他纠结的样子，大约有点明白他在想什么，忽然有点想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道：【病、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