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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出来的人，一次也没有错过他的“老婆”。

欲望得到满足，心情不错的时候，卓维还算是个绅士，他不打算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计较，摸出电话，手指熟练地摁了一个号码。

A市精神病院的号码。

卓维是那里的脑科医生，每天的工作就是检查新来的病患，大脑是否有损伤，是否需要治疗。

他自问作为医生是敬业的，这点从偶尔向医院输送突发病患的行为可以看出。

“病患的行为不受控制，在公共场合制造事端。”

……

就接人地点达成一致后，卓维将男人带到了附近的停车场。

男人一直很安静，小心怯弱地看着卓维，不算漂亮甚至还带着岁月痕迹的脸上一直挂着疑似幸福的浅笑。

因为，刚刚老婆说要带他回家。

他当然不明白那个“家”指的是精神病院。

卓维载着男人把车开了出来，最后停在了人烟稀少的高速路口。

在极长的时间里，男人就一直盯着卓维的身影发呆。

卓维有一张极其美丽而又俊朗的脸，挺直的鼻梁，深邃的轮廓，刀削般的薄唇，一双墨玉般的眼，简直完美得天怒人怨。

在男人的眼里，心里，老婆是最美丽的，卓维是他见过最美的人，所以卓维等于老婆。

卓维抽了一支又一支的高级香烟，夜越来越深，然而路口却始终没有医院面包车的影子。

他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了。

掐灭了烟，他开启引擎打算自己送男人去医院。

咚！男人从座上跌了下来，刺啦一声，衣服被某种尖锐的物体撕裂，刺入肉中，剧烈的疼痛让他低低地呜咽，“痛……好痛……”

车里面的后座上，插着一些瓷器碎片，那是卓维某个刚分手的女朋友小小的恶作剧。

作用当然是惩罚不存在的第三者。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卓维也许永远不会发觉。

卓维动作一滞，却继续开动车子。

男人觉得很痛，本能地捂住胸膛的伤口，然后支撑身体的左手又直直撞在了一个角落，扎入另一块碎片，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汩汩流出的鲜血，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的眼睛如同受伤的兽类，无助而迷惑。

车里，很快弥漫了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