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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已经跟他们摊开来说了？”

了解男人心理的恐怕只有掌握男人病情的顾凡，从他初见男人到爱上男人，再从他接触到男人的忧郁症到现在的完全康复，男人的一言一行，男人的眼神变化，男人的复杂感情，他都一清二楚，他不说是为了让男人自己发现，他不挑明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作祟，如今男人亲口承认了自己在装病，那是不是表明，男人已经想通了？

“恩，说开了，一切都结束了。”

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地一句话，诠释了男人的所有心境，他不再逃避，不再伪装，只不过那个苦涩难懂的笑容，仍旧深深地刺痛了顾凡的心。

“那就好，我说过，只要你开心，你身边爱你的人永远都会支持你走下去。”

男人莞尔，一腐一拐地走进了浴室。

当男人出来的时候，顾凡已经不在了，他诧异之际，桌面上的内线电话乍然响起，男人皱了皱眉，这个时候难道是査理叫他下去吃饭吗？

“先生！先生！”刚拿起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尖叫，生生吓了男人一跳，“你快下来！先生快来啊！小曼小姐醒了！小曼小姐醒了耶！！”

浑身骤然一震，男人惊愕地瞳孔一缩，下一刻，他碰地一声扔下电话，来不及换衣服，直接穿着睡袍直奔楼下。

几乎是用冲的，男人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妹妹的卧室，当他看到那个躺在床上整整十年永远都不可能醒过来的人，睁开了那双让他久违又恍若置身于梦中的眼睛时，熟悉的温暖气息瞬间包围了男人的全身，他轻轻地、缓缓地、僵硬地向床边走去，家里的佣人们和査理、顾凡纷纷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全场静默无声，神色激动地巡视着这对历经磨难的兄妹。

脸上一片冰凉的触感，眼睛却是滚烫灼热，男人屏住呼吸，渐渐地接近了面色透明却形同重生了一次的妹妹，沙哑的声音微颤颤地轻唤，“小、小曼······”

“哥······哥······”

近十年未开过口，近十年未睁开眼，房间里的窗帘拉上，只有适应病人的柔和光线，发白干涩的唇边有细心的护工用棉签为她沾水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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