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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跟着去讨就行，哪儿那么多废话。”

“那你说头儿给我们红利不啊？”

“红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啊……那小子被逮着就不好活咯……”

赵奚允就在他们这排的货架后，虽说他们不一定认得自己，但也不保证债主出发前没拿照片给他们看，此刻着实惊慌的很，在这儿逮着了，真甭想和上一回一样说两句就欠债到今天。

外面的地积起水来，灯光打在水塘里泛着模糊的光晕，有几个赶早的摊贩已经推车回家了，赵奚允站立了一会儿，拉了拉罩在头顶上的帽子准备撤离。

那两个人也挑选好了做宵夜的东西，每人抱着一打前去结账，赵奚允低头跟在他们后边，经过账台的时候还特地侧过了身子，生怕被看见了脸。

“两百零二块。”收银的小姑娘嗓音很清脆，“要袋子吗？”

“要大的。”其中一个边说着边掏钱，两张红色的毛爷爷往台上一放，“还有两块……两块……咦，好像没有钢镚了。”转头问另一个，“喂，你有两块钱吗？”

另一个人连忙掏口袋，表示没有。

“喂！前边的！”赵奚允刚走出便利店门口被叫住了，他一怔，只听那个人问了句，“你有两块钱吗？给个呗。”

赵奚允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别说两个，十个钢镚他都有，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拒绝了。

“没有。”他头也没回，抱着方便面走了。

赵奚允并没打算回家去，也清楚这里的房子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往后不光是这一个会找上门来，其余的三个、五个都有可能。

他往空旷的菜市场里走去，边啃着剩下的半块糍饭糕边给房东打电话，说起退房的事儿：“就是和您说一声，钱我压在枕下，明早搬走。”

挂完电话，他从不显眼的地方一直等到那辆车离开，才拉拢着自己的帽子低头匆匆回去。

不出所料，门被砸坏了，玻璃窗的渣子碎了一地，屋里被翻的乱七八糟，桌子倒了，椅子不是缺了个脚就是靠背断了。

反正都要走了，赵奚允也没打算怎么收拾，就当给房东补偿，走之前加点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