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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儿了?”纪征缓慢地调整出笑容:“在门口。”“好,那我现在让人去接你。”他和潘岳自从高中毕业后就断了联系,只在去年八月份见过一次,他们共同的朋友去国外结婚,纪征没时间参加婚礼,就托潘岳带去了贺礼和礼金。这两年潘岳发展的很好,是蔚宁市有名的私立疗养院的院长,这间疗养院本来是潘岳和他妻子的夫妻店,但潘岳的妻子作为幕后出资人把潘岳以及这间疗养院扶持起来以后就撤股了,转投向设计行业,也是做的风风火火。纪征之所以选择了解这所疗养院,不是因为和潘岳有点往日情谊,而是出于看重这所疗养院的医疗水准和设施。这里的环境和水平放在全国都数一数二。潘岳比之去年富态了不少,还不到中年发福的年纪就已经挺起了啤酒肚,他看着纪征轩昂依旧的身材,很是自惭。除了样貌上的变化,潘岳几乎没什么变化,至少在纪征面前,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爽朗又健谈。纪征在他的办公室和他浅谈了一会儿,话题逐渐引到了边小蕖身上。他没有直接告诉潘岳他有一个患有精神障碍的外甥女,只道是他的一个亲戚。潘岳事无巨细的向纪征介绍了他们的医疗程式,还带着纪征参观了一遍住院部。纪征和他算是同行,所以很多问题一点即通,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疗养院待到了傍晚,也和潘岳聊到了傍晚,甚至亲自体验了疗养院的伙食水平。天色渐晚时,潘岳把纪征送到疗养院大门口,给纪征留下一张名片。“有问题或者有需要,随时联系我。”潘岳道。纪征谢过他,然后驱车沿着山路下山,行驶在返回城里的公路上。他特意绕到边小蕖喜欢的甜品店买了边小蕖喜欢的蛋糕。他提着蛋糕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只有边小蕖一个人。房子里没开灯,边小蕖坐在起居室飘窗上,借着窗外暗淡的天色下亮起的霓虹灯,往指甲上刷着蓝色指甲油。客厅的灯忽然亮了,她被光刺到了似的偏头躲了一下,然后一脸不悦地转头看向门口。纪征把蛋糕放在餐厅桌上,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朝她走过去,坐在她脚旁的飘窗上,温声问道:“怎么只有你自己?吴阿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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