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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无根苦莲(下) (第3/8页)
时那个灵气十足的姐儿,就好像已经死了似的。 梦莲君的第二个孩子也流了,这时候她二十二岁,柱儿十五岁。 就在第二个孩子没了的当天,梦莲君拖着身子来在社前跪了一天一夜,求养父母让她回来继续唱。流过两个孩子的梦莲君,容貌憔悴许多,嗓子也不那么清亮了。养父母最终决定让她回来,不是因为同情或怜悯,而是因为她的老顾客时时惦念她,她身上还有油水可榨。 她搬回来当天晚上,柱儿去她房里看她。她还没卸妆,眉毛掐得很细,靠在床头轻声跟柱儿说话。 柱儿越长大话越少,多数时候是听梦莲君说。 梦莲君给他讲那男人怎么样负心,见到她不能生,就打她。她撸起袖子给柱儿看胳膊上的淤青。 “打得比爹娘还狠呢。”梦莲君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给张老爷当填房。” 柱儿当时心里涌上一股郁气,一半因为不想看她作践自个儿,一半因为自己没能耐将莲姐彻底接出去。 正暗暗跟自己较劲,他忽然看到梦莲君开始解扣子。 “又下奶了,撑得难受。”梦莲君将胸前衣服一扯,露出白花花的胸脯,柱儿“腾”地将脸偏向另一边,从眼烧到脖子后头,耳朵通红通红。 梦莲君笑着说:“羞什么,小——”她一定想说“小没根儿的”或者“小太监”,可最终止了话头,说:“柱儿,你正长身体,别浪费了,这金贵着呢。” 柱儿又想起那时候,苦的巧克力沾在她手指上,她也是这么说:“金贵着呢。” 她看什么都金贵,就是看自己不金贵。 柱儿性格腼腆,或者用后世的话说,有点清冷。 但那时候不知是因为赌气,还是因为被灯下那对乳所诱惑,他最终将嘴唇贴过去,舌尖轻轻勾着粉红的乳头,吸出带着奶香的淡甜的乳汁。 女人身上为什么是香的,女人的身体为什么这么软,女人为什么这么能忍耐,柱儿纷乱的想法一时在脑子里撞来撞去,撞得他晕头转向,没割干净的那点东西似乎蠢蠢欲动,可到底不能像真正的男人一样勃起。 他像一团年轻的被憋在窄笼子里的兽,挣扎着嚎叫着要冲出来。 但是,梦莲君的手轻轻落在他后脑勺上,一下一下开始轻抚。 这只手仿佛有魔力,将他身上燃起的火慢慢熄下去,变成一汪温吞的水。 那只手又开始轻轻拍打他的背,就像哄婴儿睡觉一样,哼着她擅长的曲儿。 柱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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