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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因此,魔界虽然不知为何,地域越来越广,人口却并未增加多少。而此刻,魔渊崎岖不平的底部,翻涌不息的黑色迷雾内,隐约可见,有一个青年人事不醒地躺在那儿。他不知已在此处躺了多久,一身月白的衣裳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隐隐有和这黑沉沉的魔渊融为一体的趋势,脸上有细小的刮伤,因为魔气的侵蚀,久久不能愈合。兼之气息微弱,面色霜白得几乎泛着青色,像是活不了多久了。他紧闭着眼,魔气还在不间断地侵蚀着他的骨血,他的呼吸愈发地弱下去,终于停滞。储物戒从指上脱落下去,在无边的黑暗里闪过了一线光。禁制破了。这时,掉在一边,沉寂了多时的灵剑似是承受不住这腐蚀之苦,忽然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声。它嗡了片刻,没见有人把它爱若珍宝地捡起来,只好委委屈屈地安静下来。片刻后,晃晃悠悠地飘起来,在群狼环伺的险境中艰难地挪到了那人的旁边——好险没被翻滚的魔气卷到一边去。然后,它用它那有些生锈的剑尖,试探性地戳了戳那人的腰。沈焕是被一阵尖锐的疼痛硬生生地刺醒的。醒来后,潜伏了多日的新伤旧疾不甘寂寞地一齐发作,差点没把他又疼晕过去。他只花了短短的一瞬间便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此刻,魔气已从他的皮肤一路势如破竹地侵蚀过了血脉,骨髓,盘旋在他的心脏周围,虎视眈眈。他吃力地一低头,看见林稚赠他的那把剑正刺在他的腰上。这把剑,饮过他师尊所在仙宗掌门的血,如今竟还能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沈焕苦笑了一声,随手把寸阴拔|了出来,放在一边。魔气被新鲜的血肉气味一激,立刻贪婪地扑了过去。他于是在痛痒交织里,又体会到了席卷而来的困意。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睡过去,寸阴还能不能再把他唤醒。其实死了也好,左右也没人希望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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