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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牌过气后 第18节  (第4/4页)
,唉呀,你怎么吐了?”    万分惋惜地看了一眼被他吐在地上的梅干,摇头,“尚不知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浪费粮食!”    崔述目中泪光盈盈,“好酸,水。”    舒念寻一只陶碗涮了涮,舀了烧滚的水慢慢搅凉,心中愁云惨淡——崔述的掌伤无甚进展便罢了,如今人又傻愣愣的,眼下如何是好?    崔述躺在枕上,见她手中有水却不给自己,抬手扯她的衣襟,催促,“念念,水。”    舒念蓦然抬头。    崔述半日等不到回应,爬起来便去扒水碗,这一动弹便牵动掌伤,疼得倒跌回去,密密出了一头冷汗——    舒念放下水碗,查看入针之处,淡红的斑点覆在雪白的皮肤之上,美人痣一般——    禁制安好——    松了口气。    崔述神色惶惶,“我怎么了?”    这是傻得连自己身受饮冰掌都记不得了?舒念很快接受现实,宽慰道,“背上有伤,休要乱动。”    “嗯。”    舒念指指自己,“我是谁?”    崔述直勾勾地盯着案上水碗,然而方才疼得狠了,不敢胡乱动作,仰面道,“念念。”    两个字不啻于万钧雷霆,舒念指着自己鼻子,万分艰难问,“我是说,我叫什么名字?”    “水。”    舒念一口气吊着又倒回去,直噎得心口生疼,深知再问也是白废,老实捧了水碗,用匙舀了,慢慢喂他。    崔述渴得狠了,咕嘟嘟喝完一碗水,气力耗尽的模样,萎靡不振地耷拉着脑袋,小口喘气。    舒念又盛了一碗水,置在案上放凉。见他襟口处色泽深红,抬手摸了摸,竟是湿答答的——应是方才疼痛之中,冷汗淋淋,浸得透了。    出那许多汗,难怪渴成这般模样。    舒念一只手抚过他冰凉的后颈,“衣裳都湿了,脱下来吧?”    掌下黑发的头动了一动,“嗯。”    一时间舒念心中啥滋味都有,若非真的傻了,小吴侯崔述,焉能这般好说话?    “你别乱动。”舒念叮嘱,探手入被,除了湿衣裳,好在施针时便已脱了小一半儿,也算便捷。    舒念将湿衣裳掷在地上,回头看见白生生的一只脚露在棉被之外,足趾蜷作一团,应是冷的,摇头道,“你盖好被子——这是什么?”    足踝处乌沉沉的,经年旧伤累累,应是捆绑伤,一层叠过一层——舒念指尖微颤,抚在足踝之上,“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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