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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牌过气后 第73节  (第4/5页)
  许铤居然听懂,谨慎道,“大人认不出身边人,听姑余小公子言,仿似六年前情状,应是旧病复发——”    亲兄养父勾结设陷,囚禁剥皮,恶毒诅咒,旧病复发有甚么稀奇?    万幸活着,活着便好。    舒念想了想,“阿述这样,非但经不起路途颠簸,亦无法入京接任,你可禀过太子?”    许铤四顾无人,小声回禀,“太子本在湖北查粮道事,昨日接讯,已秘密出发,亲来黄石探望。”    不论为了什么,当今监国太子对崔述之好,简直贴心贴肺,无可挑剔。    崔述在枕上摇头辗转,“别,别碰我……”似要挣扎,却被入骨针强行制住,动弹不得,只能源源落泪。    舒念俯身,连着被子将他抱紧,“别害怕,没有人,不会碰你。”    许铤极其识相退出去。    入骨针压制下,崔述昏睡一日。入夜时分,忽然发起高热,一个片时便烧得神志模糊,即便去了入骨针,亦无法清醒过来——    好在此间府中有冰,侍女用厚绢盛冰,做了冰袋退热。谁料稍一碰触,昏沉中的人便不住发抖,绵绵呼痛,细微一二声呻/吟,反反复复只一句“别碰我”。    舒念只能由他,倾身上榻,将一个火炭一般的身子牢牢拢在怀中,轻声安抚。    崔述瑟瑟缩在她怀中,鼻翼小扇子一般快速鼓动,啜泣有声,忽尔睁眼,“脸,我的脸——”    舒念轻吻他濡湿的眼睫,“无事。”    崔述黑琛琛一双眼中半丝光亮也无,凝望虚空之中,嘴唇不住发抖,“我的脸——”    “无事。”舒念拦着不叫他说下去,“你的脸好好的,便是坏了些,我也很喜欢。”    崔述仿佛不知身畔是谁,静默片刻,又抖个不住,“又傻,又病,又难看……念念照顾我,累不累?”    舒念心下一动,难怪石室中崔述情绪异常,见了自己也不大亲近——阮青君那厮纠缠自己,原来都叫他瞧在眼中?    平日里自己多与人说一句话都要打翻醋缸的人,见到那日不堪情状,不上前一刀杀了阮青君泄愤,竟是心灰意冷,跑出去喝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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