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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砰”的一声,酒瓶的疼痛没有落在苏明身上。苏母保护完儿子后,直接从他身上跌了下去,她仰面看着微弱的灯光。地上一滩血迹围绕着她画出了一个艳丽保护圈,苏母突然又哭又笑,她生平第一次思考自己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到底是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小时候,她也不过是女儿。长大后,她也做过母亲。可这个母亲她做不了了。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会爱会恨,却又会恨最爱的人,就仿佛别人给的伤痛如同柳絮,爱人给的伤痛就像罂粟。那是上瘾般的疼痛,一旦被伤,就终生难忘。苏母把目光看向了苏明,手摸上手工刀。她想在生命最后一刻,带走一个人。就在苏明发愣的时候,女人突然朝苏志兆冲了过去,她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用美工刀狠狠的捅进丈夫的胸口,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她突然知道了自己生存的意义。她像是重新活了过来。美工刀是捅不深的,但是她捅了无数无数刀,苏志兆的鲜血飚的她满头满脸都是,苏母却越来越精神,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被打了那么多年,她清楚的知道哪个地方挨打了最痛,会痛的最久,十五年也不会痊愈。她乘着苏志兆还能感觉到疼痛的时候,用美工刀割了他的糟践物件,还拿起来对苏明炫耀了一下,鲜血布满她的整个手臂,苏母却像个炫耀玩具的孩子。画面很诡异,却萧匀来眼里却意外的美丽。这场单方面的虐杀是很漫长的,但是又似乎很短暂,苏母确定苏志兆死亡后,她像个坚定的战士一样站了起来,看向苏明。然后,她嘴角勾出一个笑容,她已经很久没笑了,所以笑的有点僵硬。她说:“苏明,妈妈爱你。”画面变成了黑白,耳边的声音也消失了,萧匀来有一会没动,然后反身就在书台上写下感觉记忆、癔症临床八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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