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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带着强势看凌瑁，“可为你准备了大餐的，你这个年自己一个人过的吧，姐给你补回来。”

凌瑁一愣，下意识地往窗外一看。

他知道大神肯定就在外面，如果留下来吃饭，大神势必要在外面呆到晚上。现在天气冷得渗进人骨头里，大神再不怕冷也是个人。

可是拒绝的话到口，一看到叶父叶母一个个往外搬的菜他心中就一紧。

在叶扬活着的时候，从来不在意和父母的一顿年夜饭，每每吃好了就早早地窝进自己房间。明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不该和叶家的人走太近，却总是忍不住。

“好。”凌瑁在纸上写到，“年后我要回国外了，这次饭一定要吃到。”

“回国外？”叶萱一惊，“还回来吗？”

“不回了。”凌瑁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抖，不然字迹该露馅了。

叶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没事，不就是国外吗。到了之后告诉我们住哪儿，现在出国也不难，等姐有空就去看你。”

凌瑁笑，低头写到：“好。”

得到一些就得失去一些，这几乎是个定理。

得到新的生命，凌瑁就要放弃作为叶扬的生活。刚成为凌瑁的那几个月，他就像是一个游魂一样。一个人在屋子里，谁都不认识，谁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重生，对于他来说没有意义。他想尽办法要见到叶家人，是因为关心，也是因为想证明自己还活着。

而现在，家人过得很好，也没有了他从电视上看到的，自己母亲悲伤绝望的表情。够了，凌瑁心想。他不能让这个重新快乐起来的家庭，陷入危险之中。

叶父叶母知道凌瑁要回国外之后，这顿饭吃得就特别久。

等凌瑁从叶家出来，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

外面下着雨夹雪，羽绒服根本挡不住钻进皮肤里的冷意。凌瑁打了个哆嗦，肩膀就被一只大手给揽住了。

江锦程揽着凌瑁没走几步，就把这只无精打采的小猫塞车里去了。

凌瑁蜷着身体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大神，你开错路了！”

江锦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错。”

“但……”凌瑁认真地确认了一下，“这是相反方向。”

江锦程语调不变：“没错，去我家就是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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