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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害怕看到他这般无助的神情，他更加痛恨的是自己。

他明白他的感情，却一再利用这份感情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他想他大概是永远也无法得到他原谅的那一天了，他也没有资格去乞求原谅。

“鹰哥，我们快走！”他拼命的想拖着他跑开，但是却怎么也拖不动，仿佛脚下生根一般稳如泰山的他，他急得都快哭出来了，“鹰哥！”

静默半晌，岩鹰喑哑着嗓子开口道，“对不起。”言简意赅的三个字，表达了所有不堪的一切。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乐轩茫然的问道。

岩鹰低垂眼睑，不敢直视他，默默不语。

“少爷，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们该走了。”一旁的人催促道。

走？要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乐轩抓住岩鹰的衣领，强迫他抬头看他，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开口声音居然已经嘶哑，“鹰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

逃避不过，他只好尽量装作镇定，勉强挤出冷淡的声音回应道，“少爷，罗老在等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乐轩睁大眼睛，聪敏如他，早就应该明白所发生一切的缘由了。眸中陡然灼热，眼前的事物一片模糊，岩鹰的身形开始扭曲，令他再也看不清他，他和他之间从此陌生了。

这算什么？算什么？

他慢慢松开紧抓他衣领的双手，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声嘶力竭的喊道，“你有什么权利做这样的决定，你凭什么这样做？我有说过我怕了吗？你个胆小鬼……活该你什么都得不到……”

乐轩的大声叫嚷引来众人的围观，旁边的路人开始窃窃私语。

“少爷，请不要这样。”岩鹰下意识的如往常一般喝阻。

“你管我？你管的着我吗？你是我什么人？”乐轩依旧大声的回嚷着，“你说话啊，只要你开口我就不走了，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说话啊，你只要让我留下，我和你去流浪都可以，你别不要我了。我求求你，你别不要我了。”话音落下，乐轩含着泪看着岩鹰，就等他一句话。

岩鹰强忍着上前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