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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

“小心，”王麒忙伸手去扶他，“我给你拿个靠枕……”

“不用，”苏安有气无力地将枕头垫在身后，“这个就好。”

看着对方如此虚弱，王麒心里内疚不已，他小心翼翼地端起燕麦粥坐在了床边：“我喂你吧。”

“没事，我自己来。”苏安说着就准备抬手，但因为手臂实在酸痛，他又放了下来，“……啊。”

王麒又心疼又好笑地看着他，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了他嘴边：“我来吧，既然是我造成的后果，就让我来赎罪。”

“……什么啊。”苏安无语地看他一眼，低头喝下粥。

温度刚好。

“今天不出去了，”王麒用勺子拌了拌粥，道，“明天再去玩。”

“嗯，”苏安闷闷地应了一声，又咽下一口粥，“我能和你商量件事吗？”

王麒笑：“你说。”

苏安深呼吸一口气，庄重道：“能不能给每一次行房定一个时间限度？”

王麒愣愣地看着他，手里舀粥的动作都停了。

苏安叹道：“年纪大了，体力比不过年轻人。”

……

大年纪的苏安第三天终于看到了日出。

在萨满崖上，只和王麒两个人。

风很狂，温度特别低。幸而他们都穿得很多，但依旧抵不住寒意透过衣间缝隙，透进皮肤里。

当第一束光冒出来的时候，苏安的眼睛都亮了。

本来还暗着的贝加尔湖，就像一只被光亮唤醒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虽然很冷，但真的是值得的。”苏安转头看着王麒，笑道。

两人是紧挨着的，王麒一直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单反对着湖面照着。

“来一张合照吧。”

王麒将镜头对着两人的中间，后方是刚将自己全□□的太阳，虽然还是有些暗，但已经够了。

苏安笑得很开心，口中的热气散开，沾在眼睫毛和额间的发丝上，全结成了冰。

……

他们来的时间段刚好是一月份，将近二月份，正好湖面全结成了冰，等太阳升到一定高度时，湖上纯净的蓝冰就显露出来了。

“看着真的好舒服，”苏安捧了一块冰给王麒看，“特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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