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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已经习惯,但是贺长鸣不干,谁都不能说他不好,让他听到了,就不能罢休。先是打架,后来觉得不划算,打赢了别人也不服,就把俞白那厚厚一踏戏文背下来,比背语文课本还认真,用戏文骂人,古今的将军、才子被他齐齐拉出来助阵,句式是一溜的排比、比喻,又装逼又伶俐,堵得人哑口无言。这样一个人,俞白不曾想过,转头就会不理自己。其实,没有贺长鸣的日子并不是就不好,他依旧顺风顺水,是行业的佼佼者,站在舞台上独挑大梁,跟着老师一起出国演戏、做交流、拿奖,各种荣誉加身……只是陈俞白,成了独来独往的陈俞白。十年感情,一旦分开,可以八年不闻不问。再见贺长鸣,俞白便觉得自己真怕他,不想重蹈覆辙。然而,又实在舍不得。他不是纠结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与沉淀,这时候便很平静地说,“不是想追我吗?说清楚,我就答应。”直到这一刻,贺长鸣才觉得,时间何其神奇,他的俞白,在没有他参与的时间里,彻底地长大了。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叫我裤裤、君生晓梦、枫无、阿展的地雷,以及另一篇文的4234247、请叫我裤裤的手榴弹,公子翛然、阿月、君生晓梦的地雷……特别不好意思嘤嘤嘤<( ̄3 ̄)>☆、冰释前嫌他们两个,一个以玩笑开始,以为能游刃有余,一个以警惕开始,准备敬而远之。然而这才多久?一旦靠近,所有的花样与警戒都笑话一般干净退场。贺长鸣突然觉得,以往种种,实在是扭捏又可笑。所幸,面对他,即便吊儿郎当、三分试探,却也习惯使然般赤诚相待,不曾舍得真将手段用在他身上。他那样骄矜的一个人,主动说喜欢自己,甚至说即便是自己的错,他也愿意原谅,步步退让,已至于此。贺长鸣自然也是爱他的,甚至比陈俞白明白的更早。否则,他不会十年奉若至宝。否则,甫一回国,这茫茫人海,偌大的一个国家,他不会刚好来到本市,刚好去了维利,刚好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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