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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长叹一声,那叫一个沉痛。一直闷声不响开车的正楷突然开口:“要不小诺你就从了我们危哥得了,不比那死闷骚的怪人好得多——”话没说完被游危卡住脖子一顿掐,车身划了个S形,吓得后排舅甥俩冷汗直冒。当你被人爱着的时候,只觉得稀松平常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只有等到失去了,才明白曾经是怎样的被宠着被疼着。想了很久,文诺决定向吴鸣道歉。再骄傲的人,在爱情面前,也有不得不低头的时候。吴鸣的手机没有设彩铃。单调的嘟嘟声一下一下,像是从很遥远的异时空传来。文诺在膝盖上揩了揩手心的汗,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终于,信号通了。那个声音温和清澈一如往常:“喂?”文诺深深呼吸,气息吹在话筒上连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小诺?”那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刻意的淡漠。从来不肯在人前落下的泪水终于决堤:“哥,你在哪儿?”为什么三天都不理我?为什么到现在还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文诺心里想的,吴鸣似乎全都听得见:“别这样小诺,我只是这两天忙昏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执拗的小孩愣头愣脑地追问。这样傻乎乎直来直去的问话哪儿合得了吴鸣口味。果然,吴鸣的声音愈发冷了下去:“我也说不准,办完事自然就回来了。”不等文诺再问又紧巴巴接了一句,“没事我先挂了,你也早点休息。”“哥——”话筒里传来空洞的嘟嘟声,堵住了所有没来得及出口的话。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通话已中断”。文诺低头看着,声音低沉如耳语:“——对不起。”整个晚上文诺辗转反侧迷迷糊糊也不知算睡了还是没睡。一时梦见自己还是那个没人疼没人管的野孩子,把楼下车棚里一排自行车的气门芯全都拔了,被舅舅逮个正着一通胖揍;一时又梦见坐在吴鸣的自行车后座上,把他野餐包里的东西偷偷吃个精光。到了后来,竟然梦见自己在雪地里跑,四顾茫然找不到方向,朔气逼人天寒地冻中急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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