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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安心。所以他干脆只看着盒子,也算是有个慰藉。然而尽管惶然,他却从不打电话催促、抱怨、或让江远赶紧回来。电话里没事时闲扯可以,他却不想因为一己之私干涉江远的太多,尤其在江远上班或有饭局时,打电话很容易误事。——其实说白了只是怕被江远厌恶而已。一点点暴露着自己的不堪,一点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试探对方的底线,让自己处于安全线内。他时常会后悔做出想和江远试一下的选择,因为这让他现在变的多疑、盲目、严重缺乏安全感和理性。然而另一方面,这种一心投入而对方也不离不弃的感觉太过美好,时间如同在无止境的惬意之中浸着。直到某一天,江远出差,五天。他对此没太多表示,自然的帮江远简单收拾了下行李,还和江远打趣“你们这其实是打着出差的旗号春游吧”。其实心里难以克制的惶然。江远离开的这一天早上亲了亲他,他道别,然后看着江远拎着简单的行李走了。三月的早晨,晴朗却微凉。他和往常一样去花店,然后和往常一样一会儿忙一会儿闲的直到晚上。他有些心慌。其实心跳感觉不出来是否比平时要快,但他静不下来,在花店里皱着眉晃来晃去,每一根神经都不安分着。郑晓允问他怎么了,他抬头匆匆望了眼郑晓允,摇头喃了声“没事”,接着继续乱转。等到要回家了,这种情绪越发鲜明,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一边安慰一边斥骂着自己:小时候一个人都能老老实实的,长这么大了难道反而要像小孩一样黏人吗?别蠢了,只是五天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他的确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只是江远不在他就感到焦躁而已。回家变成了一件比学生时代上学还要苦闷的事。上楼的时候他感到犹如即将面临一场大考般慌张。终于他面临了这场“考验”。一开门,屋里是走廊灯朦胧映入的昏暗以及无人的空荡。他整个人似乎也跟着空了。但他还是进了门,关门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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