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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梵低头思索了一下说“好”

“真的？”陆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天他每天都跟顾程梵重复一遍这句话，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的都是不了我还要去看书。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答案，陆格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

顾程梵没回答这个有些二的问题。他做每一个决定都是有自己思考的，姑姑说他五岁了，该上学了，要和同学好好相处。然而，顾程梵人生的前五年别说同龄人，见到父母的时间都不多，大多数时候大屋子里都只有他自己，幸亏他是一个早慧孩子，也幸亏当初的保姆阿姨尽职尽责还教会了他认字，让他能有书相伴，不然就算不得抑郁症性格也一定会沾染上暴戾，很小很小的时候顾程梵也怨愤过，凭什么别人的父母那么爱孩子，而自己父母从不会看自己一眼，可当他的挣扎，愤怒，悲伤得不到任何回应时，他既没有被逼疯也没有变忧郁，他只是渐渐的把自己摘出来了，别人的喜怒哀乐，各种举动与他没关系了，他把自己放在一个高高的，独立于外界的地方，任外面如何绚丽，又或者如何肮脏，如何快乐，又或者如何悲伤，他只会看看，却不再会把自己卷入其中了。

小顾程梵明天就要去上学了，可是却半点和人相处的经验都没有，去和陆格一起出去看看也好。

顾程梵喝了一口床头的蜂蜜水，和陆格一起下楼吃了早饭。

陆家的下人们近两天已经对陆大少爷屁颠屁颠跟着顾程梵有了一些抵抗力，记得第一次看见陆大少爷亦步亦趋得跟着顾程梵时，真是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甚至还有揉眼睛的，要知道，虽然陆格才六岁但是也已经是一个严肃高冷，赏罚分明的小主子了，谁见过他这副样子啊。也就是从这开始，陆家的下人才不光是把顾程梵当成一个招人疼爱的小孩，也是一个主人。

餐桌上，陆格献宝似的把福伯弄得汤端到梵梵跟前，（根据几日的观察，他发现梵梵比较爱吃这个），两个人吃完饭，陆格带着顾程梵去了他平日里去的操场，附近别墅的小孩大多都会去那玩，陆格刚一露面，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就围了过来，“老大，这个小奶娃子谁呀！”李洪刚纳闷的问道，还没看见过老大对哪个小弟这么上心，又是牵着又是笑的。“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