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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弃的小孩一样——完全看不出他和之前那个把我按在床上意图谋杀的狂徒有什么相似之处。

“斯内普？”我叫道。

他慢慢的把头转过来，黑漆漆的眼睛就像两个黑洞，什么情绪也看不见。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刚刚试图谋杀我，但我现在却丝毫提不起恨意来——非但没有恨，我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和……别的什么莫名的情绪。

“我的眼睛不是莉莉的……”我哑着嗓子对他说：“她只是给了我她的血。但我的眼睛——本来就是这个颜色——六年级的时候邓布利多带我看过一些东西……我有幸得见我的祖母——梅洛普·刚特……她的眼睛就是这个颜色。我猜想我应该是遗传了她吧……”因为詹姆是蓝眼，父亲年轻时候也是蓝绿色的，思来想去，除了未曾见过的外祖母，就只有梅洛普了。

斯内普动了动嘴巴，没说什么。

“还有……谢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虽然我还是想说，就凭你这恶劣的个性，我无论怎么都喜欢不起来。”我继续道。

“求之不得。”他终于说话了，嗓音异常沙哑。他双眼茫然的望向我，眼神渐渐聚焦，一种极度厌恶和自暴自弃混合的神情：“别废话了，potter，如果你快点结束这场闹剧我或许会感谢你。”

我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果然疯了——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们伟大的继承人殿下居然不敢对他油腻腻阴沉沉的前教授用阿瓦达？”斯内普嘲弄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个人嘴角的冷笑极度碍眼——虽然从参加宴会起我就知道会有很多人说我见利忘义认贼作父之类的，也从来不打算理会那些负面议论，但是他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是因为他是个油腻腻的鼻涕精，还是因为他是个为了莉莉成为邓布利多的间谍的人，总之，他这样的眼神让我觉得极度难受。

“我没有——我只是——”

“突然善心大发？你觉得你油腻腻的老教授很可笑，是不是？”

“我不——斯内普——”

“殿下，我们可以把斯内普交给master，他一定会妥善处理的。”罗宾语气温和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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