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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被收养的人该如何过活 (第7/7页)
的”,在自己提出要不要晚点回家的时候露出犹豫的、有些焦虑的神情,他说:“可是,我不想,离开的时间太久,这也太晚了......” H似乎有分离焦虑,这种焦虑让他下意识地会把依赖的对象隐藏起来,又时不时地出现在自己的对话中,Z就这一点询问过医生。 所以他来了,带着某种不安和不甘、期待以及探索,敲响了H亲戚家的门。 他听到声“在哦”由远到近、隔着一扇门隐隐传来。 那是女孩子的声音,自己或许还没有过女孩子的朋友,Z不禁开始反思、开始复盘,变得有些忐忑不安,但更多的则是相互矛盾的不甘和期待。 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门尚未打开时,隔着一道木板的两人竟同步开始思考。 是H亲近的、认识的人吧?是他颇为依赖的人吗?我们之间的第一句话又该如何开场? 许久之后,哪怕变得在他人眼中十分的“亲近”、“信赖”和“相互倚靠”,我都很难忘记第一次和Z相遇时,那由于天性般的讨厌而泛起的鸡皮疙瘩。 Z或许不明白,那时太阳洒在他的身上,金色的发丝与点状的阴影相伴左右,泛着一阵又一阵的碎光,他犬态的双眼不经意地睁大,瞳孔中闪烁着期待和忐忑的光,牙齿忍不住咬着下唇,身体前倾,脚尖也下意识地踮了起来。 他期待、可爱,自说自话地展现出一副让人难以拒绝的姿态。 这并非后来他自认为的、探索的姿态,反而是一种天生的、坐立难安般隐性的喜悦。 实在太令人讨厌了,显得从始至终都在小心警惕的自己是那么的不安和紧张。 是的,我最讨厌这种自说自话将你与世界的分割线向前推的家伙。在后来漫长的成长过程中,Z不断地揉捏着这条线,像是无时无刻都在思考如何伺机将其一把提起,钻进只有我、或许还有家人的那个圈。 是的,我最讨厌Z了。 哪怕在学生时期受到‘欺负’,被关在器械室,故意倚靠在他的膝头,感受着大腿温度和刻意抑制的绵长呼吸时,我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我果然最讨厌Z了。 Z是看不清吗?是不明白吗?故意倚靠在他膝头的自己,是个多么恶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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