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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瞪着我。

我还是笑，看着他那么惊吓不可置信的神情，我笑得很完美。

“没错！我就是同性恋。”

他神色有些难看起来，突然转开了目光不再看我了。

我又是笑：“这样的我，你还承认是你儿子么？”

我发现原来我也可以很恶劣，很残酷。

对这么一个充满期待的老人，说出这种话，无疑是要狠狠摧毁一切，那虚无缥缈的亲情羁绊，那多年的亲子渴望，那小心翼翼的接近和企盼，在我淡定如斯的笑容和三言两语中——灰飞烟灭。

我一点愧疚迟疑都没有。

“你走吧。”我转过身去，望着湖心盛开的白荷，淡淡地道。

脚步声响起了，渐渐远去。

我了然地笑了。这样，也好……

不一会，身后又有脚步声，在我后方停了下来。我靠着栏杆，带着抹飘忽冷讽的笑意回头，却在刹那愣住了。

我以为是东方，却是那人又折回来了！

“我不想你会更恨我。”他说，苦笑着，“我差点又一次犯了无法弥补的错误。如果我就此离开，我就永远失去作你父亲的资格，永远失去你这个儿子了。”

我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你要的，那就去追求吧！我不会阻碍你，那种滋味，我不该让你也再尝一遍。”他叹了口气，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我居然也没有躲开，他望着我，浅浅笑了笑，语气里多了担忧，“我不想你受伤。他呢？你爱他，那他也爱你吗？他会为了你而付出一切吗？那个男人，不是善人啊！”

我默然无语。

他也没作声了，久久后又一叹：“不管发生什么，我始终是你父亲，这点永远不会改变。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突然一股东西直达我心口，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我低下了头，抿紧了嘴巴。

摒弃那莫名的骚动，我倒是奇怪我居然会告诉他！他会接受这样的儿子，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是我没想到的。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突然发觉他似乎瞬间又苍老了许多，明明还五十不到的年纪……

病痛已经在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我为什么还要来打击他一次呢？也许，我真的很不孝……

但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