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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有那种他在合扬见过月落的强烈的感觉。

他看见树下站着几个人，高阳走近，那几个人中有一个穿着红裙，裙摆在寒风里飘摇。他看见了萧潇，萧潇靠着树干，看着西江月。他还看见了一个男人，陌生男人。陌生男人也看着西江月。目光下移，还有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好奇地看着这几个人，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

高阳再走近，听到西江月正在说着：“她不是人，你知不知道她的真面目是什么？是一头野兽！你以为她接近你是为了什么？她是为了你的精魂。”

男子好笑地看着西江月说出这些，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说这些。”他又转向萧潇，“萧潇，你的姐姐是不是……精神上有些问题？”

萧潇对着他笑了笑，点点头。

西江月笑道：“你不信吗？”

陌生男人笑出声来：“当然不信。这些连我儿子都不信。”

高阳看见月落利索地爬上那颗大树，树下的人一个都不知道。西江月还扭头问小孩：“小朋友，你信吗？”

小孩摇摇头，吃吃笑着。

西江月也笑起来，她的笑容大概是暖的，都融去了她的五官。陌生男子惊叫起来，抱起呆愣的小孩就跑。萧潇反应还算快，她的裤子里伸出一条毛茸茸的、硕大的尾巴快速挡住了西江月伸出去的手。这时陌生男子已经跑出去十几米了，他回头看着那条硕大的毛茸茸的尾巴惊讶得长大了嘴巴，在这个时候，他一定对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世界充满了疑问。小孩子仿佛看见了神秘的事情，好奇地扭动着身子要下来看。

陌生男子转过头看见高阳，立马牵着小孩走到高阳身边，道：“你快走。”

高阳仍然看着大树下已经打起来的两个人。一个红裙飘飞，不断攻打着萧潇。一个舞动着硕大的尾巴抵挡着这些攻击。

陌生男子又道：“你快走，带着我的儿子快走！”陌生男子把小孩的手塞进高阳的手中。高阳终于把头转向男子，道：“你应该带着你的儿子快走。”

男子苦笑一声：“你先带着我的儿子快走，我去给萧潇帮忙。”

“你能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