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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箫,上面刻着两字——楚渊,歪歪扭扭没有一丝美感。楚谡却有些怀念的将洞箫上的灰尘擦拭,这支洞箫是他小时候唯一一次,楚渊生辰时接受的他送的礼物,也是他亲手为楚渊制作。楚谡在往前走来几步,已经到楚渊的桌案,上面堆积了许多竹简,竹简外都挂上了注释,看来是楚渊平常常看的书籍。楚谡随意拿起一卷,翻开后室内太黑,他又走到了屋外,趁着月色,越看眼眶越红,只听得楚谡唏嘘道:“父亲,您对谡儿真是如此期待的吗?”“朕觉得你父亲楚渊将军肯定对你寄予希望,楚谡楚谡,楚楚谡谡,清雅高迈,君子也。”竹简上同样的句子,还附上了楚渊的解释:吾三儿,名唤谡,望吾谡儿,能够如书上所言,楚楚谡谡,清雅高迈,为君子也。楚谡这么多年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解开来,至少...至少楚渊始终是疼爱他的,始终是将他放在心中的。楚谡这人,始终也是执着的人,多年来唯一的心结,就是父亲楚渊对他的态度,他不怕所谓兄弟的虐待,更不怕所以嫡母的冷视,他只怕他的父亲对他,也如玩物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如今心结已解,楚谡心中的执念突然间消失了,压在他心底的一块石头突然落地,让他有些迷茫,一瞬间对于楚家的不甘,以及痛恨也一并消失殆尽,楚谡的心彻底的活了,他的心不再是寒冷的,更不是充斥着不甘的,而是一颗满含爱意的心,楚谡直视自己的心,赫然发现...他的爱意似乎都在于拓跋肆息息相关。“明日便是他们决战之日呢。”楚谡喃喃道神情复杂,空旷的院子里无人能够回应他。文国公府。荀裕真不明白,荀攸是在他身上安了个眼睛么,怎么随时都能知道他的动向,荀裕跪在书房内,荀攸并不在,荀裕连将拓跋肆御笔亲书的圣旨给荀攸的机会都没有。荀裕起身刚发出一点声响,门外就传来荀家守卫的无情提醒:“公子,老爷吩咐您必须跪着!”荀裕大喊道:“不行!我要见父亲!”“……”喊了一阵,发现根本没人搭理,荀裕干脆放弃了,平躺在书房内,又觉得木板咯人难受,找了几卷书简搭在一起,荀裕躺上去低声叹气道:“为今之计,当休养生息以待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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