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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凶猛的猎豹,不只是几个妇人,连一旁的杂役也一时被他震慑住。被吓得愣了半晌,王氏额冒冷汗,她泼辣惯了,邻里都怕跟她沾上边,碰上了多是自认倒霉,何时吃过这种亏,忿忿不平回道:“咋啦?你们心虚?还是都跟着两个小贱人有一腿?”“是谁心虚自己知道。”聂源枫意外地偏过头,这声音来自他身旁的穆谣,但他从没听过穆谣用这种语气说话,严肃冷漠到了极点,让人心下一凛。王氏扭头一看是穆谣,仿佛见着杀父仇人一般,浑浊的眼球中怒火腾腾升起,又碍于他一身官袍,不敢真的动手,只阴阳怪气道:“姐妹们,快来看呐,这里有个教人分妻的媒官,说出去都没人信。”被她激得手微微发抖,穆谣怒极反笑,冷声道:“是啊,本官一向劝分不劝和。”再看王氏身后的四个妇人,这些人平常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泼妇,看穆谣年纪轻轻,长得儒雅,以为捡着软柿子,没想到却踢到铁板;先是被程梓煜的震怒惊到,更让她们心生惧怕的,是站在穆谣身旁的聂源枫。她们虽只在媒官府见过聂源枫一次,只知道这人是穆谣的师爷,却是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不怒自威,光是那对幽冷的眸子,盯着就让人遍体生寒。聂源枫只是站在穆谣背后,一言不发,在场的人无不感到他身上气势逼人,纵然这些平民不知道何谓王者之气,那人骨子里渗出的压迫感和威慑却是实实在在。穆谣忍着怒火,目光一一扫过那几个妇人,冷冷开口道:“你,陈氏,家中乃屠户,儿子流连赌坊,新妇嫁进去不足两月,差点被你儿子卖到烟花院抵债;你,张氏,农户,儿子好吃懒做,又爱偷鸡摸狗,好几次被押送官府,脸上被刺了两次字,没有清白姑娘会愿意委身一个犯人;你,何氏,农户,儿子是个痴呆,新妇上月被他打破头,现在疤痕都还没消,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再嫁;你,刘氏,摆面摊的,新婚一月,儿子与有妇之夫私通,花了不少钱疏通才没被抓去浸猪笼。为什么没有姑娘愿意嫁你们的儿子,就是被骗来的姑娘,也不得不要死要活求和离,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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