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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自己没准备好──但是我猜，我现在大概是已经准备好了。

黑发男人只是径自的说着说着，对上了那一双充满疑惑，却是依然非常好看非常湛蓝的透彻眼睛。

迪克还有阿尔弗雷德，他们都还好吗？

然后克拉克肯特凝固住了。

他歪过头，眼神滑稽的像是混和了你真他妈的害我措手不及还有我该死的应该怎么去回答才好的内涵，瞪着人类前夫直看──这完全就是因为，他的脑海，在这短短的半秒钟里边，猛地闪现出了许许多多（他已经至少好几个世纪，刻意不去回想的那些）旧时代画面──迪克格雷森战后没了整只右臂，终身为了后遗症痛苦不堪──那个小时候曾也开朗天真可爱的男孩打从三十一岁那年，因为自觉害死了自己的未婚妻子，永远没再与他人产生恋爱关系──特别英伦范儿的大宅执事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即使身体状况日渐欠佳，也依旧坚持日复一日的操办着他的管家任务──克拉克肯特曾经以为对方应是极端克制，以致于不会悲伤落泪的那一种人，这种错误的观念是一直到老先生的布鲁斯少爷的丧礼当日才被戳穿──但是谁又能为了简简单单的几个片段，去评价他人的一生算是幸运抑或者全然的不幸呢？

于是那位曾经在地球上长大成人、曾经在堪萨斯的小镇里面被相异种族的父母所扶养的、经历了二十三万个世纪的岁月的克拉克肯特，只是面色冷静的犹豫一下。在确定了自己确然没有什么办法代替那两位已逝的亲人发声过后，他仅仅，也只不过是，讲述出了自己所知晓的那一部分事实而已。

他们两位都是笑着走的。

然而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真相之余二十一世纪来的布鲁斯委恩来说，似乎已经是太足够了。

是吗。那个男人先是不置可否的哼哼，五观看上去貌似正因为剧烈的释然而想要微笑，但是却不知为何他压抑住了。克拉克肯特看着自己过往最棒的超级英雄搭档克制的眨眨眼睛，干净利落的转身关门。

也许，他想，布鲁斯是朝向JL分部的办公室走过去了。

☆、全名【中篇】

正文系列第十八弹＃论旁人永远不会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