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羲，洛卓 (第3/8页)

是实话吗？”

    有那么一秒钟，洛子峰觉得自己听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卓以凡却勾起一个笑，又低头去缓慢解另一个袖扣。他的惊愕让卓以凡满意……还是…失望了？

    “不过我也没骗你，我确实是撞上去撞瘀的。”他笑着抬起头看着他，表情和问他新衣服好不好看时一模一样，手上重复着搓揉手腕的动作。“小时候，姓张的那个，生我出来的爸，他很烂赌，赌输了，就会回来用我发泄，不停打我。我的亲生母亲很害怕，她只能站在一边看着。看着我那个爸不停打我，用我发泄。”

    他不再笑，而是很认真地看着洛子峰，“所以我之前和阿明说的，我不怪他当年锁门，是认真的。”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对卓家，依恋得难以理解吗？”他又继续扯开领带，“其实我自己也觉得。”

    “我跟你们讲过吧？他们救了流落街头被小混混打的我。”

    洛子峰很想打断他，说他不想知道。但他做不到，他想知道——想知道卓以凡的过往，想知道卓以凡的心境。

    “他们后来还收养了我。我当时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十几岁了，一般没人会想收养十几岁的小孩吧？”卓以凡的表情似乎真的在询问他，但洛子峰知道他无需回答。

    “刚开始，我以为阿爸——我是说卓廷光，他可能也像我以前的爸一样，想找个人发泄一下，所以才收养了我。我比较有经验比较耐打。但和他们一起住之后，他们都没有要打我的迹象。我就以为，他们要面子，不能无缘无故打我。我就开始在学校捣乱。阿爸真的打我了。我那时候以为，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我有价值了，可以一直留在这个家了。”洛子峰看着卓以凡挂着淡淡的笑回忆，出口的话却像是能一点点抽走他周身的空气和温度。那是他所不知道，不认识的以凡，不是当年那个温顺爱笑的张以凡，也不是现在这个骄傲狡猾的卓以凡，他曾经那样卑微的小心翼翼的寻求一点点庇护。洛子峰不知道卓以凡这些话，是不是知道了他的心思而筛选出来的选段，但切实像一把刀扎到了他心里，隐隐作痛。

    “后来，阿爸打了我几次，阿妈护着不让打。我本来很开心的，我以为我那样能让他们满意。但阿爸说，他很失望。”卓以凡深吸了口气，他无助地看向洛子峰，“他说他没想到我是这么坏的小孩，怎么教都不听，他不该收养我。还说想把我退回去。”

    “我那一下很害怕，害怕得哭了出来，求他们不要不要自己，我会乖的。我现在还记得那种感觉，即将失去一切的感觉。”

    “他们对我真的很好。我不捣乱的时候，阿爸从来不打我。我生病的时候，他们都很紧张。弟弟不仅不欺负我，我想要的他都会让给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