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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任凭她在身后说尽了好话,连头也不转一下。 “相公,你还要生气到何时?”京娘蹲在床边,一脸愁苦的真诚致歉“我当时真不是有意冒犯你,我保证今后不会乱碰你一下,你可满意了?” 裴寂躺在木床上卷起身子,面对着墙壁一动不动,脖颈后的漆色长发散开,如水般的流淌在地,削瘦的蝴蝶骨从里往外的顶起单薄的粗布衣裳,脆弱的似乎一捏就会碎。 “相公,你再与我赌气也要吃东西啊。”京娘满心无奈,苦苦相劝,“你昨日就吃的少,今晚甚至连晚食都没吃,再不吃东西你会饿坏身子的。” 听她一直在身后喋喋不休,裴寂不耐烦的把脸埋进了膝盖里,一副完全不愿听不愿理的抗拒架势。 手臂环绕的裤管下露出一双脚踝小巧,紧致,白如霜雪,如蝶翼颤颤。 京娘蹲在床边又觉惆怅又觉无力,盯着他写满拒绝的清瘦后背好会儿,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动作。 见状,京娘只得妥协的叹息道:“好罢,既然你不愿看见我,那我把吃的放在旁边,你自己快些起来,不然过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她细心的把他垂落在地的长发编成一股,再搂起轻放在他身后的位置,才是起身故意踏着重步出了内屋,以此告知他她是真的离开了。 等到她关上门离开好一会儿,裴寂才从床上慢吞吞的爬了起来,一回头就看到床边的小木桌正正摆着的土盆烤肉。 金皮脆肉,油光滑腻,屋里的香味袅袅,熏的垂涎欲滴。 闻着这香气,裴寂的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噜的响动。 裴寂重重的抿了抿嘴,又斜斜瞥了眼前方紧闭的屋门,坐在床上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控制不住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烤肉塞入了嘴里。 热温刚好的烤肉入口的瞬间,裴寂的眼前登时大亮。 半个时辰后,有道人影迟迟疑疑的拉开内屋的门走了出来。 他的视线环视周围一圈,外屋的桌前除了一盏幽黄幽黄的油灯,周围空无一人。 奇怪,这么晚了,她不在屋里去了哪? 莫非她怕自己连屋里都不愿看见她,所以去了院外待着吗? 想到这里,裴寂便是大大的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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