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城21 (第4/4页)

乐声继续找花。

    “小河静静流微微泛波浪，明月照水面闪银光，依稀听得到有人轻声唱……”

    找到了！

    元苘拍下多瓣丁香回头和满以分享，没看到人才想起他不在身边，兴奋变成失落，熟悉声音猝然响起：“我的心上人正在我眼前，偷偷看着她不声响，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心上……”

    天朗气清，满以耳朵通红，站在合唱团中间磕磕绊绊独唱，老人们面带微笑看着羞涩的年轻人，接着将忧郁歌曲变成表白情歌。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是……丁香公园的白天。

    满以和老人们道谢，回到元苘身边老脸滚烫，他一直在考虑如何表白，像初次做教案那样严谨。

    今天，花、她的发丝和自己的心都在摆动，一瞬间他就做好和她面对未来的准备，尽管有些仓促，他还是望着她的眼睛真诚道：“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元苘瞪大眼睛握着手机，界面是刚刚拍摄的多瓣丁香。心脏上演野蜂飞舞，人像木头桩定在原地，吞咽口水快步走远。

    满以跟在她身后，责怪自己没有好好准备，没有一束像样的花，没有充满惊喜的礼物。

    两人停在公园无人的小路，周围盛开的丁香花隐藏慌乱身影。

    元苘转身向前半步，满以止住靠近的脚步，他们隔着半步距离对视，积压的情感胡乱散开。

    风声响起，满树丁香掉落。

    满以俯身，元苘踮起脚，柔软的唇慢慢靠近。

    紫色花瓣擦过接吻的唇，触不及防被含住，舌尖卷着丁香送入炙热口腔，元苘主动把蜻蜓点水的吻变成情迷意乱的舌吻。

    进度过快满以愣了下，注视她羞红的脸颊，张开双臂抱紧她的腰，大掌压着单薄身体靠近胸膛。

    纠缠的舌头在芳香口腔中感受彼此，血液似激流冲向指尖，不算成熟的吻让两人身体融化的一塌糊涂。

    不能继续下去，会出事。

    满以的手不听指挥，像失去知觉固执地抱着她，直到怀中人有意结束这个吻。

    两唇分开，心脏和呼吸还在回味方才的缠绵。

    满以伸手摘掉插在元苘黑发间的丁香花，元苘头差点埋进他怀中小声道：“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