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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驚醒。「念紅？」

她別過臉。

「妳醒了？」他狂喜地立即將她擁進懷裡。「太好了！妳終於醒了！妳終於醒了……」

老天爺終於把念紅還給他了！衪終於肯把他的念紅還給他了！

「放開我。」

就像一盆冷水，她沒有溫度的一句話輕易地便澆熄了他滿腔的熱情。

他握著她的肩。「念紅，妳？」

「為什麼要救我？」

她的眼神冰冷至極。「說啊！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因為我……」

「不是說你恨我的嗎？不是說要我還債的嗎？那就把我的命賠給你啊！我都已經把我的命賠給你了，你到底還要怎樣？」她咄咄逼人。「是不是不夠？你說啊！是不是不夠？是不是？」

「不是這樣的，不是！念紅，妳聽我說……」

「我不要聽！」掄起拳頭她歇斯底里地搥打他。「你這惡魔！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為什麼？」

他大吼。「因為我愛妳！」

「我愛妳！聽清楚了沒有？」將她狠狠摟進懷裡。「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

彷彿魔咒般，她痛苦地摀住耳朵。「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他以為她會相信他嗎？他以為她有那麼笨嗎？他真以為她會再像從前一樣掉進他的陷阱裡面任他戲弄一遍又一遍嗎？

別作夢了！

她不會再相信他說的話，她不會再被他的把戲所迷惑，她尹念紅發誓她絕不會再被他玩弄，不會！

「你走！」

她推開他。「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你走！」

「念紅，妳不要這樣！妳聽我說……」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她激動地大吼大叫。「你走！我不要看見你！你走！你走！」

這時醫生已急忙地趕到。「發生什麼事了？」

她全身發抖地指著寒逸風。「叫他走！叫他走！叫他走……」

對於情緒已然崩潰的病人，醫生為難地注視他。「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