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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机可以用。

她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苏白清的声音，“小饼干。”

宁叮铃低低地应，“嗯。”

他们之间很少打电话，本来就是天天见面的，即使是放假了也用不上电话联系。经常见面，新年突然分开，宁叮铃有点词穷，不知道怎么接话。

“你那边怎么样？”

“就这样啊……外公外婆都很好，看到我妈妈现在变好了挺欣慰的，小姨和姨夫也在。”

苏白清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撩得宁叮铃心痒无比。

“我这边，我爸和他的兄弟在打麻将，每次都输，我妈看不惯了就自己上了，赢了好几把回来……我爸特别受打击，在旁边‘哼’了一声就自己抱着手机玩了……”

“我爸最近沉迷看动漫，最近迷特别厉害，前段时间结局了，我爸天天哭天抢地的，天天抱着电脑对着视频里一个男性角色说‘想嫁’……”

“我爷爷奶奶也很精神，不过还是老了，身体不行了，以后估计就会少来我们这边了，可能会一直待在老家。不过他们倒是很喜欢帘西，帘西在他们面前也乖得多了，都不会像欺负我爸那样，果然我爸是我们家的食物链最底端……”

苏白清絮絮叨叨地说着他那边的事情，宁叮铃配合的“嗯”“啊”“哦”“噫”。

什么他们那边烟火声音震太响了耳朵都要聋了，今年的春晚好无聊，帘西又开始无理由地咆哮了，他妈妈居然输了一把牌，他爷爷给他烤了红薯但是他不想吃什么的。

宁叮铃靠在床边，听着他好听又沙哑的声音说着话。

明明是听着听着就会觉得很困的一些日常，但是她却一直听下去了，一人听，一人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新年的声音响起，老房子外面响起了鞭炮，震耳欲聋。她跑出门才发现现在竟然已经零点，开始放新年鞭炮了。

这时候她耳旁的电话，传来苏白清诱人又温暖的声音：“新年快乐。”

“因为怕零点太多人打电话会占线打不通，所以我就提前一小时给你打了，不挂机，为了让你听到我的第一声新年快乐。”

“听我讲了一小时的流水账，是不是很无聊，不晚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