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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你明明可以留手的，为什么要把李玉打成这样？”

面对一众质问，周静雯却只是站在擂台上，冷笑望着下方道：“决斗场上，生死有命。小学课本上的东西，你们都忘了吗？！”

花琼星以“决斗”闻名，每一个有志成为武者的人，都以死在擂台上为最高荣誉。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实际生活中，如果双方只是切磋的话，很少有人会打生打死，一般还是点到为止。

像周静雯这样下重手的，更多倒是为了泄愤。

片刻后，周静雯独自坐在休息室里，身上只穿着束胸和短裤，头发被汗水浸湿。

“呼！”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将双手上的拳套摘下，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才觉得自己的血液热了一些，身子也重新变得温暖。

她从旁边拿过那柄漆黑小剑，后者看起来已经毫无异常，就像是一柄玩具剑。

但是刚经历过某些事的周静雯，可不会这么认为。

李玉跟她没什么仇怨，甚至两人都谈不上认识。只是周静雯的父母和李玉父母是好友，常拿她们来比较罢了。

无论是文化课还是武技课，向来都是李玉要更强一些，于是她就成了周静雯家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周静雯对李玉的怨恨，大抵也就来自于此。

可仅仅因为这个，就算是周静雯自己，也不觉得有必要把人家打成那样……

“是因为它吗？”周静雯怔怔地望着手上，来自顾南的小剑静静躺在她的掌心，那种深沉的黑色，似乎在牵引着她的目光。

周静雯还记得，当自己站在李玉面前时，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屏蔽了，只剩下眼前的敌人。

力气变大，思绪变得清晰，就连视力都变好了……只有血液仿佛越来越冷，冰冷地燃烧着。

等她再度回过神来时，李玉已经倒在擂台下，口中不断吐出鲜血。

“这就是力量的代价么？”她单手握拳，目光却渐渐坚定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就……请继续吧。”

……

小平房中，顾南脸上露出些笑容。

他赐予别人的力量，自然能借以感知外界的事，周静雯的转变被他看在眼里。

一个不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