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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原本还想找他商谈的提议说成了结论，“朕想任命你为宰相。”

苏洛走上前两步，俯视着她，异色的眼瞳看起来诡异而又妖冶，“陛下，你这可是要买断我的人生……我得索取什么样的代价才算不亏？”

他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两个人靠得太近，玄薇的耳根微微发烫，却也不甘在这时候后退。

那一瞬间，她敏锐的信息素感受器捕捉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那是一种极其好闻的香味，不似她曾闻过的任何一种花或香料，却令人忽然想起了夜晚，安宁而温暖的晚上，心情平静地不可思议。

“你想要什么？”

苏洛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您的性命，如何？”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刹那冻结，来到这里第一夜的濒死记忆回溯，玄薇的眼神瞬间锐利，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苏洛反握住手，紧紧地攥着。

“别紧张，我并没说现在就要杀了你。我只是要一个约定，无论多久，都由我来送你最后一程。”他的眼睛诡异地亮着，寒意无端爬上玄薇的脊背，“你的性命，我的时间，我宣誓忠诚永远不背叛，你愿意和我交换吗？”

玄薇怔怔地盯着他，突然不再感觉他是个变态——这人明显不是个傻子，就是个疯子。

可惜了他的天赋才华，能在一天内离间整个反叛军，就算换作她或克莱斯特都不一定做得到。

“那如果我活得比你长久呢？”她缓过劲来，突然觉得他说得很可笑，“或者我遇到意外了呢？”

“和其它所有合约一样，我们的约定受不可抗力因素影响时作废。”苏洛笑着，看起来思维尚且清晰，“但若是我比你先死，我一定会在临死前取走你的性命。”

这条约定听起来耸人听闻，仔细推敲却满是破绽漏洞。

玄薇笑出了声，“反正你就是不甘心那晚没能杀的了我，是吗？”

“是，终生遗憾。”他竟然还不要脸地承认了，“我只是突然想，若是那晚我真的杀了你，这座帝国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没有她的到来，一切将会天翻地覆。

这么一想，玄薇似乎也不难理解他对自己性命的执着了，不过这还是不像正常人的思维。他不要钱财名利，他不要任何其他人会重视的东西，那他到底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