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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百里贵妃也没有领她的谢意，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多留她，就让她离开。

好不容易，总算挨到第三日。

百里贵妃也派来人给暮染接应，在来人的帮助下，暮染换上宫女的衣服，也帮皇帝换上太监的衣服。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暮染跟皇帝正要出发的时候，却临出门口，被百里千辰堵在正着。

如一只来自修罗的恶鬼，百里千辰匿在门口的光影里，看向暮染跟皇帝的眼神，都是冷的，

“夜已经深了，公主跟陛下不休息，这是要去哪儿？”

在看到百里千辰的那一刻，暮染心底的希望，早已破灭的干净。本能一样的挡在皇帝跟前，暮染坚韧的跟百里千辰对视着，逼着自己没在百里千辰跟前，败下阵来，

“百里千辰，你这是阴魂不散。”

“呵呵，你们君家千万这么多，就想这么走了，我告诉你们。想都不要想，这一辈子，你们都只能受尽痛哭折磨，在这皇宫里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视着暮染眼底的勇气，百里千辰一字一句的吐出声。那声音，如同从冰窟里头凿出来一样，连每一个音调，都冷的人牙根直直发抖。

“你，你……”暮染也被百里千辰的话，气的发抖。扬起手指指着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还嘴。

“千辰。”就在暮染与百里千辰僵持的时候，百里贵妃也来了。看见百里千辰，百里贵妃慌乱的喊一声，

“不怪公主跟陛下，一切皆是本宫的安排。如果你要惩罚，你惩罚我。你要报仇，就报在我身上吧。千错万错，都是姑姑的错，辰儿，你就杀了姑姑吧。收手吧。”

“姑姑。”喃喃着百里贵妃的话，百里千辰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在唇角勾起一缕诡异的笑靥，

“我的好姑姑，当初是你挑唆我去招惹康雅的。你说，只要努力，便能得到所爱。后来呢，后来呢。如今，你却伙同外人，一起来出卖我，姑姑，你是我的亲姑姑么？”话到最后，百里千辰的情绪忽然高昂起来，怒斥着百里贵妃。

而百里贵妃已经泪流满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